夏沛安早已在漫长的时间中习惯等待,也习惯等待不得后的那种失落。
从第一次留意到花园里的男孩开始,夏沛安便会经常在闲暇时刻,有意无意地将注意力分散给那扇窗户外的人和景sE上。
时而路过窗台往外一瞥,寻得到他的身影便会心情雀跃,寻不到则会暗自难过。
那时夏沛安还不知此种落差的缘由,一直到她长至情窦初开的年纪,夏沛安第一次在学校里收到高年级学长的告白信,这才懵懵懂懂地认识到“喜欢”这两个字的含义。
那封情书字迹清晰,措辞也十分恳切,洋洋洒洒的方块字填满了两页纸,夏沛安却在看到其中学长为“喜欢”下的定义之后,就再也读不下去。
——想认识对方,想和对方说话,想每时每刻都能看到对方。
三点全占,学长下定结论:他喜欢她。
明明人还在学校,手里甚至还攥着学长的信,可夏沛安那颗怦怦跳动的心却早已飞回家中花园,迫切地寻找着自己内心里占满那三点的男孩身影。
那天的夏沛安亲身经历了一把里经常描述的久久无法平复的小鹿乱撞般的心跳,然后她认真收起情书,在放学后物归原主。
年少的喜欢来得最纯粹,也最澎湃汹涌,无所谓家世,无所谓人情,有时甚至毫无缘由。
彼时的男孩五官还未长开,若是放到夏沛安那些同龄的异X朋友中b较,他几乎都算不上帅气,谈吐木讷,对礼仪也知之甚少。
可喜欢就是喜欢,旁人认为的缺点落到夏沛安眼里就尽成了可Ai之处。
如今岁月翻新,角sE对调,所谓的“缺点”早已寻不到踪迹,章奕扬摆脱了曾经的自己,一跃成为人群中各种意义上的佼佼者,而夏沛安却成了这段关系里畏缩胆怯的一方,独处时连说句话都要深思半晌。
可喜欢还是喜欢,无论是当年坦率诚挚的小男孩,还是现今以面具示人的学生会主席,夏沛安的情谊从未更改。
别墅里,刘姨和管家早已在夜sE中沉沉睡去,又一次失眠的夏沛安m0黑躲进了二楼的放映厅。
夏沛安很少看电影,往常来放映厅也只是随便找几部有年头的译制片,听着电影配音演员催眠X极强的翻译腔入睡。
可今天她不是来听译制片的。
夏沛安驾轻就熟地开启放映设备,然后去控制台将手机里的视频导入到设备里。
几秒后,令人羞赧的nV人哼Y声和男人的低喘声从音质极高的音响中阵阵传出。
放映厅隔音极强,夏沛安根本不担心门外会有人路过听到,更何况她还锁了门。
她去门口关了灯,然后坐到沙发,视线平静地望向墙面巨大的投影幕布上。
视频前几分钟的画面都是黑的,因为夏沛安当时点开手机录像功能的时候,镜头还对着床单。
……
又一盒烟见底,烟蒂已经堆满yAn台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