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二老轻身,送郡王一行人出府。
楚合等人一走,厅内安静下来,赵五郎方才还嚷着要送官,可楚合一来,就绝口不提。
顾轻察觉出赵五郎似乎没想把事情闹大,心中安定不少。
纵然赵五郎告到御前,有这些人证物证在,也是不惧。
只是到了御前,难保陛下不会以平息赵易远怒火为由,而迁怒赐Si俞漠。
他们结亲之事虽未降下明旨,可朝野尽知,出了差错,无论是不是J人陷害,陛下好大喜功,难免会觉面上不好看。
而现在,赵易远不愿把事情闹大,事情就好办多了。
她慢慢坐下,拿起茶盏喝了口茶:“五郎既然疑心顾府上下瞒骗你,何不请京兆府尹来主持公道。”
赵易远笑了:“好啊,不过别麻烦京兆府尹了,g脆闹大点,告到御前吧!”
将鞭子往桌上一放:“侍郎可能免受责罚,可你这J夫,恐怕难逃一Si吧!”
渭玉一路跑过来,刚到门外就听见赵易远这话,也来不及叫人通报,一推门闯了进来。
“五郎此言差矣,俞漠与妻主并非无媒私通,有聘书为证。”是之前沈渊文代写的聘书,由顾轻院里管家盖了印章。
东小院离前院远,小厮们也不知细节,只说赵五郎抓了顾轻和俞漠,因无媒私通要送官,他一听,赶紧拿着聘书跑了过来。
看他脸冻得通红,大氅也没穿,顾轻过去一拉他手:“手怎么这般凉,夏芩夏至呢,怎么伺候的!”
夏芩夏至连忙请罪,渭玉想开口求情“妻主,我…………”
“我知,一切有我,你去耳房歇息,有什么问夏常。”
吩咐夏常带着渭玉去了隔壁耳房,正厅这边,赵易远还是揪着此事不撒手,非要处置俞漠。
事态僵持不下,恰好此时卢延进来,向她低声禀报几句,又递上一纸条,后告退出去。
顾轻看了看纸条,思索片刻,心中大石落地。
转身冲赵易远拱手:“五郎,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易远站起来,手拿过鞭子敲了敲手心,吩咐赵家仆役将门守好,不要放跑俞漠,然后道:“走吧,侍郎。”
两人出了正厅,到前厅坐下,屏退左右,顾轻这才开口:“五郎,有话直说吧,要如何才能放过俞四郎。”
赵易远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中鞭子:“虽说是J人陷害,可我这心里,怎么都不畅快呢。”
“结亲之后,你我互不相g。”
赵易远手一顿,又笑:“陛下指婚,怎么能互不相g呢。”
“若去五郎院中,分榻而眠。”
赵易远没回答,手m0了m0下巴,顾轻又道:“昨夜与五郎试亲礼成,并无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