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平宁到上京去,若是赶时间,乘马车过桥再好不过,若是来京游玩,那坐船过河则是不错的选择,碧绿的河面上,鲜明的船只来回穿梭,最后停靠在熙熙攘攘的码头上。
撑船的多是些年轻汉子,他们高声招呼,招揽来往游客,也有几位身T微微佝偻的老汉,与那些年轻人相b,他们要沉默寡言得多。
那些赤sE船身上画了巨大的银白宣鱼,蓝sE的则画了几匹灰金相间的鲁马,还有些棕的灰的船上,画了些俞棰还认不出的动物和花,俞棰开心极了,就差在马车上手舞足蹈了,他那里见过这么多造型奇特的船只。
俞棰可怜巴巴地乞求,因着接连几日都在马车上度过,身子乏得很,如今可以坐船,哪里肯再坐马车,得到俞笙许可,蹦跳着跟俞老大坐船去了。
渭玉本也想跟着去,借口都到了嘴边,可一对上顾笙的眼,言语就梗在嗓子里。
两人相对而坐,顾笙开口:“睡一觉吧,到了再叫你。”
渭玉微微垂眸,只觉茶水热气熏得人眼酸,将杯盏放在小几上,闭目半倚着身侧软枕,稍微挪动身子,背对顾笙睡下。
顾笙将手旁的墨兔皮毯披在他身上“从渝州到京城,这一路上,看你心事重重,你身T不好,就勿要忧虑过重!”
“想必是思念妻主过度,叫二哥担心了。”
顾笙并不接他的话,手指摩挲着手中茶杯,双唇微抿。
俞老大带着俞棰到了码头,挑了艘蓬船,船夫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话不多,只专心划船。
船宽半丈,长两丈,两侧是座位与栏杆,顶上是赤sE船蓬。
听船夫说,自从修了两座桥,乘船过河的客人就少了许多,如今都是载着客人,从上游到下游游玩一圈罢了。
得知两人意不在游玩,说是到河对岸去,颇感惊奇,轻快方便的马车不坐,偏要来坐这慢了大半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