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故事让程东山听得如痴如醉,远哥说:「郭将军阵亡後,他的箭壶中尚余数箭,连同用以调兵遣将的虎符,都被叛军收缴。」
「孤守塞外坚城二十年,这位郭将军何等悲壮。」他赞叹不已。
「是啊,那几支黑羽箭最终没能完成杀敌的使命,竟成为用来炫耀的战利品,而一枚无兵可调的兵符,更满是郭将军一生孤愤的缩影。」远哥喝了一口酒,说:「有没有兴趣,找找这些东西呢?」
「如果不是纪长春的挑拨,你父亲至今都还会是与我并肩闯荡的至交。」程东山遥想过往,说:「那年,我好不容易说动了他,告诉他,这就是最後一次,我需要老朋友帮忙。我程东山一生很少求人,正因为如此,他才点头答应,和我一起远赴新疆。」
程东山望着故人之子的魂魄,说起一个久远的故事。
那趟旅程非常遥远,他们搭了几天火车,再换颠簸的货车,还得规避多次拦检,最後才抵达一个偏远的村落。在那儿换乘骆驼,藉由向导带领,绕过千篇一律的沙丘,也遭遇几场沙暴,光是去程就足足用了半个月。
途中,黑仔不只一次劝他放弃,他说自己并不是因为娶妻生子後,开始变得畏缩,而是认识了一位能了达天命的好友,明白了何谓因果,所以才想要金盆洗手。说着,他跟程东山介绍了纪长春,还邀请他日後回国,不妨一起去结识那位纪先生。
「我答应你,这次交易一完成,我就收山。」他笑说:「反正明天得到那几样东西後,就能拥有我想得到的法力,从此天下再有什麽古董宝贝,我也不会再有兴趣了。」
「法力?」黑仔错愕。
「你以为这几年,我也都在白混日子吗?」程东山知道,此时远离家万里,他们唯有前进一途,而老友多年,他也不愿欺瞒到最後一刻,既然东西即将到手,此时是应该坦诚相告的时候。
他告诉黑仔,自己数年前认识了远哥,对方除了从事古文物监别,还身怀异术,有能通鬼神的本领。这趟新疆之行,就是因为远哥的提议,要来寻找当年郭昕留下的黑羽箭与虎符,这两样东西,蕴千余年的怨灵神气不散,获之必有大用。
「你既然可以相信那位纪先生,那为什麽我就不能也信一下远哥呢?」见黑仔怀疑,程东山微笑说:「况且,这几年我也跟他学习了一些法门,他的本领绝对是真的。」他说:「传说中,黑羽箭在沙场纵横,乃是极为凶煞之物,锋镝沾惹无数血怨,已经积灵成神;至於虎符就更玄妙了,那种东西都是皇帝亲自授与,用来调兵遣将。一旦经手,代表的就是千军万马、无数生灵的Si活,这样的东西,你说邪不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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