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学,我和她回家。
在到家之前,我和她没说一句话,那时她深深望向我的一眼不断地在我脑中重复。
她在害怕我。
她不该害怕我的,为什么要害怕我。
你不能害怕我,不能!
到家后,门刚关上,我坐到沙发上,点好外卖,抬头看见她还站在门口。
“怎么了?怎么不进来?”我坐在沙发上,看向她。
又来了,又是那种眼神,我烦躁起来。
我意识到,在荷尔蒙的迷雾后,我和她之间隔着的厚壁在渐渐显现,它要隔绝我和她了。
我站起来,抱住了她,靠在她的脑袋旁,撒娇一般说道:“你知道的,我只有你,你怎么能害怕我呢。我只是想保护你。他们很坏,不是吗?”
她没有立刻回答,摸上了我的后脑:“不,不是,我没有害怕。我......你,好吧,可能是有点害怕。你知道吗,你让我意识到,原来我小心翼翼地经营生活,是只要......只要一些人几句话就可以改变的,就好像,好像我的生活不属于我,只要别人随意做些就可以让我换种生活。”
她停顿了一下:“而且,原来几个人的消失是可以悄无声息的。以前,强权在我脑中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现在,它突然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尽管,它目前好似是来拯救我的。可,问题是它本就不该存在。我不知道,不知道是该感激,还是害怕。”
她推开我,想从我的双眼中找到一些令她安心的东西。
我竖起四根手指:“我发誓,除了保护你,我绝对不会用所谓的强权。更何况,我只是要给他一个提醒,结果,你知道,昨天他知道了,他说他要插手,我没法阻止。”
“不,保护我也不要用,”她抱紧我,“这会让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