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夜阙月月往无量山跑,为白思芷采集药草。
白思芷侧坐在他的腿上。“阿阙,我是认真的。神医说妾身的身子里的病已经痊愈,这药可以停了。”
夜阙被怀中的温香软玉蹭出火来,“是吗?那明日我请他来再诊一次。现在,我们先办点正事。”
“不必再问了……”白思芷感觉到了自己臀下越来越热,有个硬硬的东西一直顶着自己。她红了脸,抓住夜阙来回作乱的手,“阿阙,不可。我有喜了。”
“嗯?什么?”夜阙正试图解开她的衣襟,没有听清。
“妾身有喜了。”白思提高了音量。
夜阙瞬间呆住,有些不敢置信,“阿芷,你是说咱们要有孩子了吗?”
“对,阿阙,已经两个月了。这几日我害喜得厉害,神医来看过,才知道是有喜了。”
笑容在夜阙脸上漾开,“对你的身子会有影响吗?神医当真说不用再服药?”
也不等白思芷回答,他小心地把她抱到床上,仿佛是琉璃制成的珍宝,吩咐下人将神医喊来。
直到神医再叁向他保证,教主夫人的病已经完全根除,怀孕并不会有任何影响后,夜阙才放下心来。
“阿芷,要辛苦你了。”夜阙小心地抚摸着她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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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还未回府,就收到了普华寺那边的消息。
济贤大师特意来信致歉,并提出帮他另燃一盏灯。萧景回绝了。宣平侯府的家事,就不必牵扯外人了。更何况以萧景对县主的了解,她掀了这一盏定然还会再掀下一盏。
“夫君不是一向嫌弃妾身这院子,今日怎么来了?”县主明知故问地说道,嘴边噙着讽刺的笑容。
萧景懒得同她兜圈子,压着怒火问道:“你为何这样做?”
“为何?夫君自己不清楚原因吗?妾身今日才想明白,夫君从不碰我,原来是为了你那早就去了的小妾守身。你把我置于何处,把南阳王府置于何处?”
“县主何必将自己描述得如此无辜?当时之事,虽然也有祖母推波助澜,但动手的到底是你本人。难道县主这些年都未曾感受到良心不安吗?”
“不安?一个妾罢了。夫君忘记了?当初是你同意将她安置在庄子上的,如今又何必摆出这副深情的样子?区区一个小妾,你还想为她守节多久?五年还是十年?可是她死了,死在那场大火里了!你这副样子又做给谁看?难道你以为那些高门世家会因此称赞你半分吗?”
萧景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一直在心中回避着阿芷已死的事实,却被嘉明县主这样无情地揭穿。他何尝不曾后悔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呢?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定然不会把名誉这些身外之物看得如此重要。
半晌,萧景才缓缓说道:“若县主不满,可以和离。”
“和离?”县主低低笑了几声,“夫君就这么嫌弃妾身?这几年亲身操持宣平侯府,盼的只是和离吗?萧景你想都不要想。日后与你同穴而葬的人,只会是我。”
嘉明县主强撑着身子,直到萧景离开方才晃了两下,眼泪不知是何时流出的。
她自幼受宠,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便是同皇子公主也不逞多让。刚刚嫁入宣平侯府时,她也曾憧憬过,日后同自己的夫君一起举案齐眉、相濡以沫。
分明当初设计的是她,却平白任由另一个女人得了利,最终还走入了萧景的心。县主曾无数次懊悔,若那日她再强硬一些,非要来赴百花宴就好了。或许萧景的一腔深情就都是她的了。
或许,得到萧景的心早尽已经变成了她的执念。她无法相信也不愿相信,自己会比不过一个低贱的妾室。她一定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这一生还从未有过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