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周幼里正背对梁胥站在门前。
左边走廊通向浴室,右边是客厅和餐厅,一片敞亮。
光就从右边客厅高悬的吊灯处映在她的身上。
再往后,灯光映到她身后的房间里面,模模糊糊亮起一个人影。
看得到梁胥裹住挺立的肉茎,手掌偶尔松开,把包皮往上剥碰到马眼,发出一声略显沉重的呼气声。
她应该听不清楚的。
保持了背对的姿势,站在门边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呼气那一点点气音落在空气里弥漫开来,传到她这里几乎不可见了。
但周幼里就是听得清晰。
蝉鸣和蛙叫都没有,夏天的风在这时候暂停,那声音时轻、时重,重的一下哼出了一声“嗯…”
周幼里脑袋发麻。
她想走,迈不开步子,迟钝地回想他说的那句话。
他说他刚刚做了一个梦。
再没有多说一个字,言语的魅力因为暧昧含混,他就坐着,一只手换下另一只手,松开的手落在床铺上一声“啪”,裹紧的手抓得极牢。
在挤,在越来越用力,把一些粘稠的液体从包皮的缝隙里挤了出来。是乳白色的。
周幼里想起她也梦到过梁胥。
梦里,她坐在书房的旋转椅上,一开始只有一个人,侧身骑上椅子扶手夹紧双腿,贴着椅背叹气。
梁胥突然出现在她的背后。
她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他的影子,笼罩下来,遮住她,把热烘烘的身体贴上她的背。
就一点点扒开她的裤子。
周幼里想躲也躲不掉,小声说,“不要”。
他一把扯下她的内裤,厉声质问:“那是谁让你在我的座位上自慰的?”
那时候,他好像还没有对她态度变好,是记忆里某个十五岁,十六岁的一天。
他不应该这样对她的。
但他就是勃起,阴茎翘得很高,挺胯把肉棒贯穿到她的身体里面。
一下子插满了。
他没有说他做了什么梦。
那句话就有了更长久的魔力,他可以做出世界上最香艳的春梦,想得周幼里面红耳赤的那种。
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重重下撸,把血红的硕大龟头暴露出来,再往上时白色的浊液渗出指缝,挤出了明显的“咕噜”声音。
周幼里不敢问,也没办法移动步子,被人钉在原地,听到他又一声低吟沙哑的:“嗯…”
他说:“你转过来。”
周幼里僵住了。
又撸了一撸,指头缝隙满是粘稠的浊液,他说:“还差一点…我弄不出来……”
像火燎到了周幼里耳垂。
她想让他闭嘴,想尖叫,想说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但她的身体突然不是她的,突然不受控制,出于某种无法抵抗的力量转了过来。
模模糊糊看到床头的男孩。
撩起上衣,露出胸肌,汗从他鼻尖上落下。
右手又重重地落了下去。
顶端红得发亮,带水光润泽,像刚刚剥开的荔枝。
马眼还在张合着吐出浊液。
他流了好多好多的汗,头发湿润,衣衫紧贴,慢慢张开嘴唇。
眼神迷离起来。
周幼里站在门边,随喷射的动作反射性闭眼,眉心像痉挛一样。
她其实站有足够距离,绝无可能被溅上,但她就是想躲。好像下一秒就要被射得满脸白浊似的。
恍然大悟,周幼里狼狈地动了起来,跌跌撞撞跑回房间。
她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面。
太热了,她关上房灯,打开空调,把温度调到了十六度,冷风对着人的脸吹。
吹了好久好久。
也不知道具体过去了多长时间,滚烫的热气平息,她被吹得发冷。
感觉到梁胥慢慢走进了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