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梁胥沉默了更长的时间。
她转过头看他,他和她对视,擦她嘴唇旁边的芝士酱:“上辈子你不认识我。”
“那就是说,你有上辈子了?”周幼里抓着他的肩膀,“跟别人结婚,过了一辈子?”
梁胥说:“嗯。”
周幼里撇嘴,委屈极了。
梁胥注视她一会儿,又喂她吃了点东西,周幼里说:“吃饱了。”
他把奶茶插好吸管递给她。
“那我上辈子在干什么?”
梁胥沉默着看着她:“不知道。”
“你不知道?”
“嗯。”
她说:“那我为什么会记得刚出生发生的事?”
他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周幼里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背靠床头坐在她旁边,喝了口她手里的奶茶。
“不是给你买了吗?”
“不让喝?”
周幼里眼巴巴看着他:“你真的不知道?”
他坦然对视:“我真的不知道。”
叹气,周幼里靠着床板,偏头,“那你知道什么?”
梁胥说,“你问吧。”
周幼里愣了愣。
“……什么都可以问?”
梁胥说“嗯”。
周幼里掸开床上的食物袋子,把奶茶放好,吞了吞口水。
她问:“你喜欢我吗?”
如果说此刻有一个最确切的问法,她应该问,“我是谁”。
但自小长在他身边的女孩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一定程度的自我认同,并不觉得有什么必要,所以她没有问。
那么梁胥以为她至少会问,“我到底从哪里来”,“你为什么要收养我”。
但她也没有。
她问的是“你喜欢我吗”,仿佛这就是在默认了一系列超现实的问题之后,她唯一想知道的、认为最重要的事。
梁胥问她:“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她毫不犹豫地说:“当然了!”
睁着大大的眼睛。
圆形的,月亮一样的眼睛,一瞬不瞬看着他。
梁胥说:“我不……”知道。
还没说完,周幼里立刻按住他的嘴唇,“不许说不知道!”
她骄横、任性、嘟着嘴巴,看起来那么理直气壮,但声音却带着点颤,犹豫而不确定:“你有没有在见不到我的时候想我,担心我,关心我,想亲我,想抱我,想和我一起睡觉,想天天跟我在一起……”
“……”
她的嘴唇闭紧,“……说啊!”
“……有。”
周幼里愣了一下。
她听他说“有”,反应过来,飞扑到他的怀里,整个人重重的压了上来,坐在梁胥腿上:“真的?”
梁胥看到她翘起的嘴角,感受到她的靠近,浑身软绵绵,毛茸茸的蹭着他的胸膛,他说:“……嗯。”
她舔他嘴唇,亲了亲,又舔他脸颊,把口水弄得到处都是。
梁胥把她抱到怀里,闻到热腾腾的芝士味道,混合着洗发水的水果香气,一种奇异的感觉。
然后她说:“那你跟那个人离婚好不好,我给你做老婆,我给爸爸做老婆。”
声音越来越上扬,简直像摇着尾巴。
梁胥捏了捏她的脸。
他不说话,她就没完没了地亲他,最后梁胥退离一点,说:“还有两年。两年以后才能离婚。”
“什么?”
周幼里表示不解:“现在就离嘛,你们有财产公证吗?还是联姻原因,公司有什么项目、财产转让……”
“都不是。”
“那为什么要等两年?”
梁胥把手放在她腰间,按着周幼里往下坐。不说话。
周幼里问半天,他都没有讲话,最后烦了,上手捏他的脸。
他看着她捏啊,蹙眉,表情变得有些生气,吃醋的样子。
梁胥也烦躁起来。
他扯她内裤,把性器塞进她身体里,经历了一个渐渐勃起的过程,最后像铁杵一样插进了周幼里小穴。
“唔……”周幼里的表情软化。
梁胥咬住她的嘴唇。
有血腥气出来,他说:“还不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