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霖没回话,脸上表情淡淡,不起波澜。
“你好端端说着一堆不中听的话干什么?”邓志刚忙打圆场,笑着调解凝重的气氛,“哈哈,宋霖啊,别听你二姨乱说。你还年轻,打拼事业是正确的,姨丈支持你!”
夫妻俩立场不同,自然就闹起矛盾。
一顿饭吃得心神不宁,无滋无味。
曾秀莲此时脑子清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宋霖不太高兴,从兜里拿出一块巧克力糖,剥开了给他吃。
“人呐,活在世上总要失去一些宝贵,要有一些遗憾,接下来才知道往后的路该怎么走。”
宋霖看着外婆的花白头发,晚风中她着一身朴素浅色碎花衣裳。
字字口舌清晰,唏嘘感叹,宋霖甚至都差点怀疑医生给的痴呆鉴定是否为假。
“阿霖,喜欢的东西就要抓紧呐,你知道吗?”
外婆言外有意,宋霖点头应是。
“什么时候带小禾过来家里玩呐?我好久没见她了,她上星期答应我要教我翻花绳哩!”
熟悉名字夹着久未听闻的陌生感传进耳里,他狠狠一怔,恍悟原来外婆的记忆溯回到了他十九岁那年。
十九岁年少轻狂,喜欢的姑娘远远胜过打架抽烟喝酒,玩桌球街机扑克还不如玩她来得有趣。
杜禾被他抱坐在洗手间的流理台上,手臂环住他脖颈,娇软身体轻轻打着颤。
衣衫半湿的她说冷,他却满身燥热,埋在她颈窝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少女嫩滑肌肤如羊脂,脆弱得轻轻一捏便泛起红痕。
“阿霖,我有点奇怪……”缱绻回忆里杜禾声音软软糯糯,挠得他心痒,“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莲蓬头开着,水声淅沥,彼此的心跳和喘息比往常都来得汹涌。
宋霖难抵心潮澎湃,吻她湿润唇角。
她被弄疼了,却偏要咬紧唇,随他手上的动作,舌齿间溢出迷醉的嘤咛。
曾经的肌肤之亲予他深刻,每忆起一次,心里就空上一寸。
杜禾发里的清幽花香,他可能一辈子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