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慕回眸浅笑,礼貌拦住侍者来收餐,用泰语告诉他们可以离开,暻少爷会用完饭,大家都不用担心如何交差。
侍者们感激地双手合十,连忙逃离是非之地。一瞬间,少男少女共处一室,留她一人应对他的难伺候。
“你在干什么?学当菩萨普度众生?”霍暻端起双臂睨眸,向她发难。
缇慕不同他吵,只温言劝,“先生,我知道你气不过,你有脾气冲我可以,没必要连累无辜的人。”
“不容易,你还知道他们跟你一起遭殃。”他嗤鼻,撒气似的用叉子叉起盘子里一块生青椒,再百般嫌弃的丢进垃圾桶。
缇慕唇瓣抿紧,她怪自己思虑不周,小先生和平日学校见的大男孩儿们不同,他从来没被拒绝过,处理感情的方式是施压。
医生说,介于暻少爷在东盟十国的身份,他负伤出去酗酒说小是康养中心的过错,往大说是外交款待不周。
每一天他的餐食经过谁手做成,传菜是谁,谁是营养师,谁负责安保,都会实时上传。
大家都是普通人,谁都有家。她忆起医生半无奈半请求的语气,手心捏出汗珠,哄话含在唇边,她捏准先生一定喜欢听,羞惭垂头,音线细弱蚊喃。
“缇慕爱你,先生,别和自己身体置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