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哑然,复又摇头,喃喃道:“和蓝阿姨没有关系。”
“你好像从没怀疑过为什么你能和阿曜察娅读同一所高中。”少年的话点到为止,作为儿子,他只得保持缄默。
父亲送自己入孔普雷当杀戮机器,母亲考验自己所剩无几的耐性。一个操纵人生,一个控制感情,合作的天衣无缝。
倘若自己方才真的当众动怒,恐怕明日家里就会遣人送缇慕回昆明,断绝所有关联。
这是长辈下的最后通牒,仰光不需要一个不懂感情的怪物,也不需要为女人不受控的废物。
他只是不懂,一切都来的过于紧促,如同山雨欲来风满楼。
尤其父亲心知肚明妹妹不想嫁却按头上花轿,若是往常,堪比天方夜谭。
一桩桩一件件,看似严丝合缝,可他从不信巧合。
“先生,我们去芭提雅做什么?”她试图拉回他的思绪,免得他胡思乱想同父母作计较。
“要债。”霍暻拿出手机,翻出消息框里一张人妖照,举给她看,“认识么?”
缇慕眉目紧蹙,创伤性失忆没好利索,零碎记忆难以和照片对应,何况是浓妆艳抹的夜场人妖。
她似懂非懂指了指手机屏幕,犹疑问:“照片里的人欠先生钱吗?”
“嗯,欠了不少。”
“有多少?”
“三百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