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副官看向车前后视镜,“暻少爷,大选时期,我们公然控制舆论会惹外界猜疑。”
霍暻扶额,下达命令,“那就删!什么该发什么不能发他们心里清楚。”
副官瞬间心领神会,目光移向后座的缇慕,这个家的女人们都很漂亮,只可惜美得不能为人所知。
而缇慕满心满眼都是担忧,看他脸色逐渐发白,黑色碎发滴落大颗汗珠,知道他正经历麻药过劲后最痛苦的时期。
身体素质再强,也难挡新伤旧伤同时发作,肋骨重接,几个血窟窿连着五脏六腑都疼。
霍暻强忍剧痛闭上眼,满头大汗,俯首抵住她纤肩,希望金盏花香能起到镇痛效用。
没办法,止痛针只能打到他苏醒,剩下都需要他自己硬抗。
她琼鼻一酸,也心疼他,挺直后背好让他靠的舒服些,“睡一会儿吧先生,到医院我再叫您。”
“嗯。”
缇慕轻微侧身,纤臂拥住他宽阔脊背,车窗街景迅速倒退,思绪也退回五天前的惊魂一夜。
那晚求完神佛,她心急如焚,转头跑去哭求梭沙大哥开枪救救小先生。
副司令神色凝重,只和她说,霍暻透过消防门玻璃用军方手势告诉他,不准开枪,不准任何人插手。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问:“为…为什么?”
副司令亲自架起狙击枪,瞄准诺坤头颅,告诉她,“这道坎儿,没人能帮他跨。”
最后,黎明初现,消防通道里,血河顺四楼流到一楼,楼梯间只剩失血休克的少年,和一具被军刀插入心脏的逃犯尸体。
手术抢救整整八个小时,他才熬过危险期转入监护病房,昏迷四天,直到昨晚才醒。
或许她终于理解为什么小先生一早来教堂。
他在告别,和曾经在孔普雷大狱里看圣经的自己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