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债风波过去后，晚上的招待酒会如期进行，妈妈穿着一套漂亮的晚礼服出席，我虽然没有贵宾证，也扮成工作人员混了进来，门口的安检系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严密。</p>
酒会现场宾客云集，群星闪耀，那些大咖和总裁们果然长得奇形怪状，形态各一，没有几个脑袋是正常形状的，但是他们携带的助理或女友都非常漂亮，那些男秘书也很英俊帅气，我跟他们相比还真不占什么优势。</p>
不过妈妈的美貌在那些美女面前丝毫不落下风，我敏锐地察觉到很多男人在悄悄打量她，还有一些人干脆过来交换名片。看看，我就知道自己这次来对了，那些不怀好意的色男像苍蝇一样围着妈妈这朵鲜打转，都不是好东西，这回我有事做了，必须保持高度警惕，当好护使者。</p>
随着酒会的深入开展，带着三分醉意的来宾们开始在现场来回走动，自由结合，随意搭讪的场面还是到来了。我穿着工作人员的制服就在妈妈附近晃悠，眼光不离她左右，看看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打她的主意。</p>
这时，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从我们面前走过，他看到妈妈以后愣了一下，随之点头示意，妈妈也颔首微笑。那人似乎想过来聊两句，但他的朋友招呼他去敬酒，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朋友过去了。</p>
我借着给妈妈倒鲜榨果汁的机会问她：“那个男人是谁？”</p>
“不记得了，但是看着眼熟。”</p>
“是以前的老客户吗？”</p>
“可能是……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妈妈若无其事地说。</p>
“奇怪，我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我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却想不出答案。</p>
“你也坐下来吃点东西吧。”</p>
“不行，我扮演的是waiter，坐下来就露馅了。”</p>
跟妈妈才说了几句话，一个领班模样的人叫我去给来宾倒酒，我心说你们这帮家伙还真拿我当服务员了，但又不好发作，就拿着一瓶法国红酒跟了过去。</p>
走过去一瞧才发现等我倒酒的是戴娇娇，我一见她女王般的模样便想起刚才被追债的场景，憋不住就想乐，她似乎看出我忍俊不禁的表情，不悦地敲了敲桌子，示意我不要走神。</p>
就在我倒酒的时候，不知哪个大屁股女人撞了我一下，结果瓶口的方向一下子歪了，喷流而出的红酒沿着一道弧线钻到了她的低胸装的领口里，凉凉的红酒马上顺着她的身体流淌下来。</p>
没等她尖叫出来我就意识到闯祸了，马上扯过几张纸巾给她擦酒，结果手忙脚乱之下没有看仔细，好像碰到了她的乳沟，她愤怒地站起来，喊来了两个人高马大的姑娘，这两位巾帼英雄不由分说地揪住我的胳膊就把我架出了宴会厅。</p>
妈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要过来问个究竟，我急忙摇头让她别起身。</p>
被架出宴会厅后，我刚从地上站起来，领班指着我的鼻子把我臭训了一顿，警告说不许再进大厅了，接着折回身去给戴娇娇赔礼道歉。</p>
我站在门口顺着门缝向里面看去，心想自己真是不走运，好不容易混进去又被人当垃圾一样扔了出来，该用什么方法再进去呢？</p>
妈妈这时拿出手机给我打电话，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下，她低声说：“既然这样，你就先别进来了。”</p>
我担心地说：“不行，我不放心，里面的色狼太多了。”</p>
“没事的，这里人很多，再说我有经验的。”</p>
“好吧，您小心点。”话虽这样说，我还是站在宴会厅门口盯着里面的动静。</p>
跟我想象的色狼四处涌现的场景不一样，这里到底还是高级的场所，跟那些小酒吧不一样，虽然很多色男的眼睛偷瞄着妈妈，但他们似乎比较顾忌自己的身份，没有贸然上前骚扰，我的心情稍微平和了一些。</p>
就在宴会快要完结的时候，我的身后又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回头一瞧，之前向戴娇娇讨债的大军又来了，但是有保安拦着，所以他们只是在门口发出抗议的声音。</p>
大厅里换好衣服的戴娇娇大概接到了密报，打算从后门溜掉，我心想，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不是把我撵出来了吗，本帅哥也要给你找个乐子瞧瞧。当下毛遂自荐，给这些要债的人当向导，把他们领到了后门守株待兔。</p>
戴娇娇在几个人的保护下刚出后门就遇到狂热的“粉丝”迎面扑来，拦都拦不住，场面又像上次一样混乱起来，我在旁边看得乐不可支。说真的，我觉得自己挺坏的，这样的馊主意也能想出来。</p>
由于讨债的人太多，戴娇娇这次准备不足，带的人不够多，很快陷入被动的局面，那些手下的动作也越来越粗鲁，很多要债人被推得东倒西歪地坐在地上，人群中渐渐闪出一条路，戴娇娇顺着这个缺口便向外疾走。</p>
眼看就要被她走脱，那位七十多岁的姜爷爷忽然挡在她面前，戴娇娇对身边人示意了一下，那两个高大的姑娘像对付我一样，夹住姜爷爷的胳膊把他放到一边，老爷子大概是年轻大了没站住，加上情绪激动浑身直哆嗦，一下子躺到了地上，这下我不能袖手旁观了，一个箭步上前拦住戴娇娇：“等一下，先别走。”</p>
她见到是我后冷笑了一声：“原来是你，你还挺忙的，哪儿都有你。快去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当心被炒鱿鱼。”</p>
“我干不干工作跟你没关系，但你们把这个老人推倒了，必须道歉。”我不肯闪开。</p>
戴娇娇不再废话，冲着身边的人指了指我，那两个美女好像是她的保镖，领到命令后再次向我扑过来。我向来不喜欢跟女人动手，她们又不是犯罪分子，只好向后退了两步。</p>
这两个女孩子不但体格健壮，身手敏捷，身高都达到了一米八十多，而且长得还有几分姿色，只是脸上写满了深深的怨念，好像我是她们不共戴天的仇人，她们的出手也很凶悍，几下子就把我逼到了一个死角。</p>
眼瞧着不能再这样躲下去了，我心想挺好看的姑娘怎么这么咄咄逼人，当下使出蓉阿姨教过的招数，假装被她们一拳打了个趔趄，突然揪住两人的衣角，脚下猛地使了个扫堂腿，她们俩也是有些托大，没料到我会突然反击，被迫向后退开，我趁机逃出了她们的包围圈。</p>
这时戴娇娇已经走得很远了，她大声喊道：“别再追了！”两个女人这才悻悻地止住脚步，转身跟着主人去了，但临走时仍然回头狠狠瞪了我一眼，显得很不甘心。</p>
讨债的人这时都坐在地上，已经无力再追了，我把他们一一扶了起来，姜爷爷感激地对我说：“小伙子，多亏你刚才帮忙了，你是不是学过功夫？”</p>
“没有，就是经常健身而已。”</p>
其他的人围上来劝我跟他们一起去讨债，还说会给我提成，我不想趟这个浑水，婉言谢绝了他们的请求。</p>
这时保安已经赶到了，这些人被迫散去，妈妈也从大厅里走了出来，她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显然刚才并没有喝酒。</p>
她平淡地看了看现场，对我说：“你又见义勇为了？”</p>
“是啊。没想到这么高级的地方也会发生讨债的事情，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p>
“别人要账，关你什么事？”</p>
“我本来是想看热闹的，但他们连老人都推搡，我实在看不过去了。”</p>
“这事儿连警察都不管，你操什么心？”</p>
我想了一下，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好吧，下次我只看热闹。对了，今晚的酒会有什么收获吗？”</p>
她摇摇头：“哪有那么快。”</p>
“我看您收到了不少名片。”</p>
“都是虚应场面的，有用的不多。”</p>
“我看到有一些老总已经在酒会后单独见面了，咱们也赶紧约那些大咖吧，晚了就被别人抢先了。”</p>
她摆摆手说：“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再待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明天再来吧。”</p>
我有点不甘心，主动请缨道：“您看现在离睡觉的时间还早着呢，大家都在争分夺秒，商机稍纵即逝，我回去躺着也睡不着，不如再让我去碰碰运气怎么样？”</p>
她见我的样子很固执，也就没有阻拦我：“好，你去试试吧。”</p>
“如果我得胜而归呢？有什么奖励？”</p>
“那我就原谅你上次犯的错误。”</p>
我贴在她耳边小声说：“所以今晚就可以吟诗了，对吗？”</p>
她赶紧把我推到一边：“不要乱说话。”</p>
“到底行不行呀？我现在诗兴大发，满腔的诗意就要跑出来了。”我又靠近她。</p>
“你先把任务完成了再说吧，事情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p>
我有点不服气，心想自己好歹也打拼了这些年，谈判与竞标都参加了不少，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间的交易也见过了，一个普通的商务谈判就把我难住了？</p>
把妈妈送回酒店后，我踌躇满志地说：“您就在房间里等待我胜利的消息吧，记得换好战袍。”</p>
“真的那么有自信？”她半信半疑地说。</p>
“那当然，本帅哥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我微笑了一下，自信地拿着名片出发了，心里美滋滋地想着，今晚拿下几个大项目后就去向妈妈邀功，晚上再来个通宵大战，哈哈，人生简直不要太逍遥啊。</p>
不一会儿我就到了酒店对面的启光大厦，这里负责承办本次企业家论坛的大部分活动。我刚到门口就被拦住了，说我们宝利公司不够级别，不许我进去。我说我们郑总有邀请函，他说你有吗，我说：“我是她的高级助理，她今天有事不方便过来，派我替她出席。”</p>
“别说你是高级助理，就是你们总公司的总裁来了，没有邀请函也不能进去。”</p>
我解释了半天也不行，只好闪到一边。这时正好戴娇娇在一伙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那两个高大的美女保镖跟在最后，显得很是扎眼。</p>
戴娇娇看到我以后马上冷哼一声：“原来只是小公司的小助理，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居然学别人去打抱不平，哼，没有那么大的头，就别戴那么大的帽子。”</p>
我不屑地把脸转到一边，没理会她。等那伙人进去后，我找到一个角落戴上头套、墨镜和假胡子，围着启光大厦转了两圈，终于逮到一个机会，跟着一群外宾混了进来。</p>
进到大厦后我成就感爆棚，以为今晚可以一逞英才。在会议中心坐了一会后我发现自己高兴早了，这是一次真正的精英聚会，不是我以前谈判和卧底时经历的那种小party，看到戴娇娇在那里旁若无人地侃侃而谈，我觉得自己特像一个不入流的笨蛋。</p>
不过自己已经在妈妈面前夸下海口了，只能硬着头皮硬撑。我厚着脸皮四处和人攀谈，恭恭敬敬向人递上名片，所得到的反馈都是轻蔑的眼神和冷冷的一瞥，我不住安慰着自己：没事儿，就当是募捐来了，谁也不欠你的，搭理你是赏脸，不搭理也很正常。</p>
最后当我在走廊的垃圾桶附近发现多张自己的名片后，心里一阵难过，但马上把名片捡起来，自嘲地安慰自己：这些人真是的，不喜欢就把名片还给我呗，扔掉了多可惜，我可以把它送给有需要的人嘛。</p>
说实话，自从大学毕业后我就没这么低三下四过，但是现在我真的愿意为妈妈牺牲尊严，如果这些人肯跟妈妈的公司合作，让我舔他们脚下的鞋也心甘情愿，可惜我真的和那些大咖是两个世界的人，这辈子注定不会有交集，我苦笑地看着他们潇洒自如地指点江山，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实在太幼稚、太天真了。</p>
不过我在大厦里周旋了一晚上也不能算没有收获，起码弄回了一堆名片，这些精英人士我也基本混了一个脸熟，我还知道了戴娇娇身边那两个美女保镖的名字，那个梳辫子的大胸姑娘叫凤雪，短头发的翘臀姑娘叫梦晴，她们好像没有笑神经，从头到尾没露过一丝笑容，我甚至怀疑是别人欠了她们的钱。</p>
终于熬到聚会散场，我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走出大厦，感觉这一晚上如同炼狱一般折磨人，真是不想再来第二次了。</p>
走到酒店楼下的时候，我仰头看着灯火通明的窗户犯难了，妈妈的房间还亮着灯，很明显没有睡觉，自己现在两手空空，怎么上楼面对她呢？</p>
看来酒店先不能回去了，还是出去躲一躲吧。我一肚子愁绪地走到附近的美食一条街，一边撸串喝啤酒，一边想着待会儿怎么跟妈妈解释。甭管怎么说，先把自己弄醉了再说。一位姓罗的烤串大妈见我喝得很郁闷，不住开导我。等到喝得有七分醉意的时候，我看到旁边几个卖小吃的摊床，心里忽然生出一个主意。</p>
这时候妈妈也正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平常都有我和孩子们制造噪音，虽然吵闹却也充实，如今剩下她孤家寡人、形单影只，反而显得孤单寂寞，她甚至有点后悔没和我一起去启光大厦了。</p>
又过了一会，她见我还不回来，忍不住给我打了个电话，却听到手机铃声在门口响起，她疑惑地拉开门一瞧，发现我喝得醉醺醺地正坐在门口打盹。</p>
妈妈叹了一口气：“怎么又喝成这个样子。”她蹲下身轻推了我两下，同时喊着我的名字。</p>
我缓缓抬起头，装作意识不清的样子发了会愣，然后才呆呆地看着她，慢慢露出一脸傻笑：“您好……吃完饭了吗？”</p>
她搀住我的胳膊说：“你到底喝了多少酒？能站得起来吗？”</p>
“没喝多少……我还行……”我顺着她的手劲慢慢站起来，一步三晃地挪进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就不动弹了。</p>
妈妈愣了一下，走到我面前柔声问道：“怎么样，难不难受，要不要喝点温水？”</p>
我嘴里发出一连串叽里咕噜的混乱语言，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妈妈又问了几句，我都发出含糊其辞的回应，有点像自言自语，语速也渐渐变慢，嘴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似乎又要睡着了。</p>
她无奈地弯下身仔细端详着我，又围着我转了几圈，又叹息了一声，大概已经准备接受我要在这里睡觉的事实了，我正在暗自得意，她忽然踢了我一脚：“臭小子，你要装到什么时候？还不快点起来？”</p>
我不甘心自己的演技被拆穿，嘴里嘟哝了两句，继续装醉。</p>
妈妈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怎么，任务无法完成了，就装成喝醉的样子打算蒙混过关？”</p>
我吧唧吧唧嘴，没有回应她，好像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p>
“好，你喜欢这个房间就在这里睡吧，我去你的房间。”说完她就去摸我的房卡。</p>
我怕她真的要走，急忙一把握住她的手，她正中下怀地微微一笑，抬手又拍了我一下：“坏蛋，就知道你在演戏，快点起来吧，导演已经喊cut了。”</p>
我知道瞒不过去了，笑嘻嘻地坐起身子：“您怎么知道我没喝醉？”</p>
“你的酒量是多少我还不知道？你根本就没喝多，身上都没有多少酒味。”</p>
“不对呀，我往身上倒酒了。”</p>
“那有什么用？我一靠近你就知道喝没喝醉。”</p>
“好吧，还是您厉害，现在不翘尾巴都知道我要干什么了。”</p>
“为什么装醉？任务没完成吧？”她坐到床边看着我，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p>
“怎么会呢？走之前不是说了要得胜而归吗？”我一面嘴硬地辩解，一面瞪大了眼睛扫视着眼前傲人的身躯。</p>
此时的妈妈穿了一套藕粉色的睡衣，外袍上的腰带轻轻系着，里面是一件短款的半透明的吊带裙，饱满的乳峰急不可待地撑起半球罩杯，下摆的蕾丝边覆盖在玉腿上更显出白皙的肌肤，向上浮动的衣摆几乎盖不住翘起的美臀，更加驱动我的欲望，我体内的小火苗又蠢蠢欲动起来。</p>
她看到我灼人的眼神便知道我淫念又起，轻轻拍了我一下说：“又在胡思乱想了？放规矩些。你的胜利成果在哪里？”</p>
我不等她把玉手拿开，急忙一把握住：“就在地上的那个文件袋里。”</p>
“好，我去看一下。”</p>
“别别别，”我急忙拉住她的身子，“先做爱吧，等做完了再看胜利成果也来得及。”</p>
“不行，万一你骗我呢？”</p>
“怎么会呢？我就是骗谁也不会骗您呀。”</p>
“你骗我骗得还少吗？”</p>
我怕她总惦记看文件袋里的文件，连忙换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妈妈，您今天这件睡衣好漂亮，是什么时候买的？怎么总见您换不同的款式？”</p>
她嘴角绽出一丝笑意：“这是特别为你凯旋归来而准备的，喜欢吗？”</p>
“非常喜欢，简直爱得透心透肺、魂牵梦萦，希望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永远都跟您在一起。”</p>
我怀疑妈妈察觉到了什么危机，最近总在我面前打扮成最好看的样子，大概是要保持长久的新鲜感和神秘感。其实她什么都不做就足够了，她永远是我心里最美最圣洁的女神，只要她不赶我走就是最大的恩赐。</p>
“你呀，就会灌蜜水哄人。”她抿嘴笑着说。</p>
“妈妈，我好爱您，咱们开始吧。”我把身子往前一探就要抱她。</p>
“开始什么？”她急忙一闪，避开了我这一扑。</p>
“我刚才光喝酒了，现在有点饿，想吃奶。”我笑着又靠近她，一双带钩的眼睛只管盯着那高耸的胸部。</p>
“冰箱里有纯牛奶，你可以去喝。”</p>
“不，我想喝人奶。”</p>
“那可不行，我要先检查一下你的文件。”她看穿了我的心思，轻巧地躲开张开的魔掌，一闪身飘到门口，捡起了地上那个文件袋。</p>
坏了，这下要穿帮了，我慌慌张张地从床上弹起来，想要去夺那个文件袋，她快速把东西放在身后，严肃地看着我：“你要干什么？”</p>
“咱们先办正事吧，看文件着什么急呢？”</p>
“你还想哄我吗？到底搞了什么鬼？为什么不让我看里面的文件？里面藏着什么猫腻？”我越是拼命阻拦，越是激起了她的好奇心。</p>
我知道瞒不过去了，只好坦白说：“只签了三个项目，怕您看不上眼，想等一会再拿出来。”</p>
“一晚上签了三个项目？已经不少了，看来你还挺能干的。”她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打开文件袋把里面的几份文件拿了出来。</p>
看着她拿出文件，我自知今晚的打炮十有八九没戏了，乖乖地站在一边等着她发问。</p>
妈妈先拿出第一份项目书，翻阅了几页后问我：“这个‘果缤纷’餐饮连锁是什么公司，怎么我从来没听说过？”</p>
“是一家新兴的果汁饮料企业，很有发展前景。”我顺嘴胡诌道。</p>
“他们在全国有多少家连锁店？”</p>
“在本市就有几百家。”</p>
“什么？规模这么大吗？那全国得有多少家呀？”她非常吃惊。</p>
“嗯……反正规模不小。”我不安地看着她。</p>
“能带我去他们的一家连锁店看看吗？”</p>
“这个……不太方便，他们的地址不固定。”</p>
“地址不固定？什么意思？”</p>
“他们一般是哪里热闹就去哪里，有时还要钻胡同避开城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