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满地说:“难道让我眼看着那个坏蛋欺骗安诺,都置之不理吗?”
“你可以想别的办法嘛,再说了,安诺比你还精明,她会看不出那个人的本质?也许她有自己的安排,你不知道罢了。”
“以前她确实很精明,这次不知怎么了,做的事情一点都不机灵。你们不知道,要不是我去的及时,她就和那个男人亲到一起了,她这个人,不会轻易和人接吻的……”说到这儿,我忽然停住了,因为我发现两个女人都紧紧盯住了自己。
依依皱着眉头看着我,疑惑地说:“老公,你怎么对她的事这么上心?你是不是吃醋了?”
北北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睛分明在说:骗子,不是说不喜欢安诺吗?这下说漏嘴了吧?
我急忙辩解道:“我是她哥哥,当然要保护她。”
依依叹了口气:“你是应该保护她,但也要量力而行啊。”
当她俩给胸口上药的时候,北北又盯住了我的乳头,我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
她不会当着依依的面再吸我的乳头吧?
没等我做好准备,北北果然把嘴伸了过来,我正要推开她,她却只在我胸口轻轻呵了口气,然后说:“这个地方干得慢,要吹一吹才好。”
她看着我先是紧张、继而放松的表情,忍不住露出调皮的表情,好像在说:瞧你胆小的样子,不会以为我又要调戏你吧?
两位美女给我擦完药后,不约而同地问我:“你还会再跟他打架吗?”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如果他继续纠缠安诺,肯定会打架的。”
依依一边收起药箱,一边对我说:“就是打架,我劝你也动动脑子,这样硬拼是不行的。”
北北也附和说:“对呀,你的伤一回比一回重,再打几次的话,你就该进医院了。”
我说:“我已经跟公司最厉害的保安交流过了,还上网查了资料,下次应该不会被打得这么惨了。”
依依摇摇头说:“你这种方法行不通,既然要训练,就应该跟最专业的选手学习。”
“到哪儿找跟最专业的选手?”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呀。”
“你说的是……”
“没错儿,就是我妈。”
“蓉阿姨?她行吗?上次在北京追小偷,她三两下就把崴了,好像身手不是很利索。”我不以为然地说。
“那你是没看到她真正的实力,她可是全市公安系统散打比赛女子组的冠军呢。”
“散打比赛?我知道了,一定是只有两个人参赛,另外一个选手还弃权了,所以她得了冠军,对不对?”
“你别开玩笑了,明天我和我妈说一下,你如果能打过她,回来再吹牛也不迟。”
“好吧,我试一下。”我漫不经心地说。
北北这时也插了一句:“还有,我建议你跟爸爸和刘阿姨聊一下,听听他们的意见,毕竟他们也是安诺的亲人。”
“嗯。”我觉得她说的也有点道理。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毫无悬念地跟依依在一个房间,北北自己住另一个房间。虽然她很不情愿,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依依在呢?哈哈,这次她可是无计可施了。
和依依睡觉之前,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把房门反锁了,然后上床紧紧搂住她,心想,此次的防守可谓固若金汤,就算是女色魔来了,也无法分开我和依依。
她看着我一连串的操作,很是纳闷:“老公,你干什么呢?”
“没什么,做一些睡觉之前的准备。”
“你好像是在防着谁。”
“我谁也没防。快点睡觉吧。”我把她搂得更紧了。
第二天早上睡醒以后,我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己的怀里,果然她还被我紧紧地搂着。
我满意地笑了,然后无限爱恋地在她脸上吻了一口,接着我就愣住了,差点没哭出来:我怀里有个女人不假,不过她不是依依,而是北北!
她是怎么进来的?我的房门是紧锁的呀?
我回头一看,依依躺在我的另一侧睡得正香。这个小妮子也是没心没肺,自己的老公都搂着别的女人了,她还在那儿呼呼大睡。
不行,不能吵醒依依,必须先把北北弄出去。
我悄悄把北北抱下床,轻手轻脚地来到她自己的房间,再把她放到床上。
尽管我的动作很轻,还是把她弄醒了,她揉着眼睛问我:“今天不是周末吗?
怎么又起得那么早?”
我低声问她:“昨晚你怎么又跑到我的床上去了?”
“我……一个人害怕……”
“你是怎么进去的?”
“我有钥匙呀。”
我弹了一下她的脑壳,“你是个大姑娘了,以后能不能检点一下?我和你嫂子在床上,你也敢上去?”
“好吧,下次等你一个人在床上的时候,我再上去。”
“歇着吧你,我去做早饭了。”
“那你今晚还来不来了?”
“今晚妈妈就回来了。”
“哎呀,对呀,今天妈妈坐飞机回来,你去接机吗?”
“是的。”
“妈妈回来得可真快呀。”她看起来很高兴,眉头却一直微微皱着。
早饭后,我先送依依回家,接着就去飞机场接妈妈。我开的就是妈妈刚买的那辆超大的军绿色吉普车。
妈妈看到我来接机很高兴,她的同事坐的是公司的大巴车,只有她一个人上了我的车。这不是她第一次坐这辆车,但是司机是我却是头一回。
她上车以后,舒适地靠在座椅上,惬意地对我说:“还是大空间的车坐着舒服。”
我笑着说:“当然了,坐在里面吟诗会更舒服。”
妈妈本能地看了看四周,警告我说:“你不要乱说话。”
“这不是咱俩的爱情专用车吗?”
“我告诉你,这边熟人很多,你说话一定要注意分寸,不要再叫我‘老婆’、‘亲爱的’、‘孩子他妈’、‘宝贝儿’,一个字都不许说漏。”
“知道了,老婆。”
“你看,你又来了,不是告诉你要注意嘛!”
“好的,老……妈。”
“你也不要再喝酒了,如果实在躲不过,尽量少喝。我怕你喝醉了以后管不住自己的嘴。”
“好的。那……大胖交代的事还要做吗?”
“当然了。”
“圆盘和葫芦怎么办?”
“你先把圆盘挂到床头后面的墙上,别让她看见。那个石葫芦,你一定要想办法日夜戴在身上。”妈妈一边说,一边打开她的包,把我的圆盘和葫芦拿出来,放到座椅旁的扶手箱里。
“这可有点难了,依依肯定会问的,到时我怎么说?再说,如果依依发现咱俩戴的葫芦是一对的,岂不更加麻烦?”
“你怎么那么笨呢?你不会仿造出一个,让依依也戴上?你就说这个葫芦是开过光的,可保夫妻平安,必须戴上,而且日夜不可离身。她还能不信你吗?”
“对呀。不过……这不是骗依依吗?”
“你可真是天真,”妈妈冷哼了一声,“我的肚子都被你搞大了,难道我不是受了欺骗?”
我尴尬地说:“既然这样,给北北也仿造一个吧,省得她发现了以后问您。”
“也好。”妈妈居然同意了。
“大胖说的第二条该怎么办呢?”我接着问。
“之前不是已经讲好了吗?”
“我知道,上次您说了,咱俩要有正式的结婚证,还不能和依依分开,对吧?”
“嗯。”
看到她不改初衷,我忍不住又吐槽起第二条的难度:“您觉不觉得这有点不太现实?有点像天方夜谭?其实,咱们三人在一起不就可以了嘛,何必追求那些形式上的东西?如果非要照章办事,有点太教条了,您说是不是?就算咱俩真的登了记,等孩子一天天长大以后,肯定瞒不了太久,到时怎么面对大家的疑问?
这简直就是一条血淋淋的道路呀。要我说,大胖的话也不能全信,他成天神神叨叨的,也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主儿,说他仙风道骨,我还真有点怀疑。”
“你说完了吗?”妈妈冷冷地问道。
“还没有,”我试探性地说,“您看这样行不行,咱们找个厉害的算命先生再算一卦,多给他些钱,让他说一些好听的话,顺便给咱们找一条不那么艰苦的路,怎么样?”
“这次说完了吗?”妈妈再次质问我。
“说……说完了。”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妙。
她果然厉声说道:“凌小东,你听好,从现在起,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你从前说的那些海誓山盟的话,我就当是放屁,你如果再敢骚扰我,我就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你看,前面有一个服务区,你马上开进去,让我下车!”
我被她的语气吓得惊慌失措,急忙解释道:“妈妈,你别生气,是我错了,我收回刚才那些话,行不行?”
“收回你个头,那就是你的心里话,你就是想不负责任,就是想坐闲齐人之福,对不对?你这个人渣,亏我还想对你托付终身,原来你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混蛋,快点进服务区!”她怒气冲冲地说完,开始打电话联系公司的大巴车。
妈妈愤怒的样子令我胆颤心惊,我哆哆嗦嗦地说:“妈妈,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快点进服务区!”她生气地解开了安全带。
我怕她做出傻事,急忙说:“好的,马上进去!”
开到服务区以后,我刚把车停好,她就愤怒地下了车。公司的大巴车这时也缓缓开过来,停在我的车后面。
妈妈指挥单位的几个同事把她的行李箱从我的车搬到大巴车上,我急得紧跟在她的后面,低声哀求说:“妈妈,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生气地转过身,凤目倒竖、粉面含威地怒叱道:“马上滚远一点,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说完就上了大巴车。车子缓缓启动,很快驶出了服务区,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懊悔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