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蓉阿姨家后,我直接去单位报到。快走到公司楼下的时候,看到财务部的葛离正骑在马路中间的护栏上东张西望。因为她总和其他同事嘲笑我,所以我不太想理她,转头装作没看见。
又走了几步,听到葛离喊我的名字,这下不能装聋作哑了。我不耐烦地转头看着她:“葛大姐,您有什么事?”
“你能帮帮忙吗?我下不去了。”她尴尬地说。
公司门口的这条护栏的确有点高,个人矮的人爬上爬下还真挺费劲。我看了眼葛离,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她今天穿的是一条过膝裙,可能是裙子有些紧,爬到护栏顶端后发现腿不够长,下不去又回不来,形成了一个僵持的局面。
我扫了一眼她的两条结实大腿,上面套的是黑色丝袜,跨在护栏两边很是显眼。要不是她这个人很讨厌,这两条黑丝大腿还是可以意淫一下的,夹在腰间估计也挺舒服。
看着她求助的眼神,我冷冷地说:“怎么帮你?”
“你扶一下我的腰……对……就这样……”葛离指挥着我把住她的腰,提高她的身子,一点点把另一条腿跨过了护栏。
她的身子刚刚挪过来,一辆车忽然疾驶而来,我急忙抱住她一闪,躲过了可能带来的危险,但是结果不太好,她的黑丝袜被划了一道口子。
回到人行道后,我告诉她,以后不要翻越护栏了,这样很危险,不远处就有座天桥,走几步就到了。
可她没有理我,反复看着自己被划破的黑丝袜,露出很心疼的表情。
我试探性地问她:“葛大姐,用不用我买一条新的丝袜赔给你?”
她急忙摆摆手:“不用了。咱们上班去吧。”
到了公司以后,我把度蜜月带回的礼物给大家分发了一下,然后去办理销假。
需要经理贺以天签字的时候却找不到他了,转头一瞧,几个同事正在座位上窃窃私语,纷纷露出鄙夷和偷笑的表情,我偷听了一下,好像贺以天正在储物间“试衣服”。
如果单单是试衣服,那几个人恐怕不会笑成那样,我猜他一定在干别的。我到储物间门口看了一眼,果然房门紧锁。自己当然不会笨到贸然闯进去,我打开手机,切换到储物间的视频监控画面,果然把里面的情景看得真真切切。
原来贺以天这小子正和妖艳的高级助理马尚瑶在那里亲热,他虽然个子不高,却很会捕捉马尚瑶的性感点,把她亲得枝乱颤,娇笑不已。
我拿着手机憋着笑看了一会,贺以天亲女人的动作很搞笑,像是一个大松鼠在吃松果。幸亏我给公司网络布线的时候养成了一个好习惯,悄悄安了很多摄像头,不然还看不到这样精彩的画面。
想到贺以天总是欺压良民,能有个要挟他的证据就最好了,我把他和马尚瑶亲热的过程录了好几段视频。虽然两人没有真刀真枪地干,这也足够了。
等到贺以天亲够了出来,才给我签了字。我把礼物交给他的时候,他眉开眼笑地非常高兴,握着我的手说了很多肉麻的话。不过,他还是交给了我一个最讨厌的任务:晚上去“情深深”酒吧陪客人。我有些无奈,还是应下来了。
自从妈妈跟陈巴良打过招呼以后,我去夜总会当男公关的机会少了很多,不过偶尔还是会有一两次,用贺以天的话说,我是他手里的“杀手锏”,轻易不会使用。
中午吃饭的时候,发现每个人都知道我把葛离的丝袜刮破了,我怀疑她到公司的播音部那里做了一次广播。
我受不了同事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索性去买了一双新的丝袜还给了她,葛离假装客气地推脱了一番才收下。我心说,这才叫费力不讨好,没事儿学什么雷锋,差点又被人当成色狼。每次遇到这个葛离准没好事,下次一定要离她远远儿的、按照公司的惯例,晚上当公关,下午就放假。吃完饭我就带着礼物去拜访几位老同学,最后去的是医院,趁着莫采欣不忙的时候,我跟她见了个面。
莫采欣见到我很高兴,她说我比以前黑了一点,但是更强壮了,我跟她开玩笑:“最近有没有相亲呀?又见了几个帅哥?”
她白了我一眼:“你以为我是你吗?到哪儿都艳遇不断?”
“我就是到了月球,也要帮你介绍对象呀!”
“你只顾着自己度蜜月,哪里还记得老同学?”
我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哥们儿准保给你找一个真正的帅哥。”
她看到我认真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
我收起笑容,把妈妈怀孕的事告诉了她,想找机会来做个产检。她说:“可以呀,没问题。来之前记得打个招呼。”说完,她就忙去了。
我往外走的时候,意外遇见了唐老师和她的儿子温小村。唐老师比上次见面更瘦了,但也显得乳房和屁股更大。我贪婪地扫视着她圆领衫下挺拔的胸部,以及蕾丝半身裙下水润匀称的秀腿,只有在对上温小村恶狠狠的眼神时才有所收敛。
她明明是我的老师,我却把她当成一个性感的女人,而且总是盯着不该看的位置看,我想我真的是一个色狼,上到妈妈,下到安诺,全都逃不过我的魔掌。
趁着温小村进医生办公室检查的工夫,我和唐老师简单聊了两句。原来温小村最近变得很暴躁,不但跟老师顶嘴,跟同学打架,而且特别仇恨漂亮的女同学,经常刁难她们,说一些难听的话,惹得大家都很讨厌她,经常去班主任那里告状。
没办法,唐老师领他到医院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包括生理和心理方面的。
我试探性地说:“我觉得他还是心理方面的问题大一些。是不是因为您和您爱人之间的事?”
唐老师苦笑了一下:“也许是吧。小村对有些事情非常地敏感。”
“最近……您爱人来找您麻烦了吗?”
她叹了口气说:“我们……离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吃了一惊,但又莫名其妙地有点高兴。
“半个月以前的事了。”
“到底因为什么呀?”
她为难地看了我一下:“下次……再说这个吧。”
我看她有点难以启齿,就找个理由先走了。
今天真是非常巧,路过妇科的时候,又遇见了一个熟人,就是小区门口便利店的女收银员慧小凤,她正紧张地坐在椅子上,脸色不是很好。
我俩照面以后均愣了一下,我先打了个招呼:“美女,你好!怎么,身体不舒服吗?”
她支支吾吾地说:“没什么……就是做个普通检查。”
我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心想:小姑娘这么难为情,肯定是不方便说的妇科病,自己也别再问了。
于是对她说:“那你检查吧,我先走了。”
走出没多远,看到一个高大结实的年轻人走到慧小凤身边,手里拿着几张单子,低下头跟她说着话。
慧小凤一见到她,马上绽放了难得的笑容,那是只有见到恋人时才有的微笑,她亲昵地把头靠在年轻人身上,我还听到她叫了他一声“大块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个年轻人觉得有点眼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看着慧小凤憔悴的模样,我一下子想起了安诺,突然特别想见到她,就直接奔着爸爸家去了。
进了家门以后,发现安诺不在家。我把礼物放在茶几上,心里有一点失望。
不过,能看到爸爸也让我很开心。他看到我也很高兴,还拥抱了我很久。刘阿姨看起来比上次更胖了一些,她在她表妹的照顾下,精神状态很好。
我委婉地问起安诺的近况,刘阿姨只说她工作上的情况,对个人感情生活方面绝口不提,我又转而套爸爸的话,他刚说了几句就被刘阿姨制止了,于是爸爸也保持缄默了。我觉得他们一定有事瞒着我。
从爸爸家出来后,我给安诺打了个电话,约她出来喝奶茶,她很冷静地说没时间,直接把我晾到了一边。我还没来得及说给她带了礼物,她就把电话挂断了。
安诺的冷漠反应让我很吃惊,也有些失落,本来她是我的忠实拥趸,一直对我穷追不舍,没想到度完蜜月回来,她倒像是不认识我了,真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愣愣地想了一会,决定再去问问北北,正好她也在家。她对安诺的近况应该多少了解一些。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北北对我非常地热情,这和安诺的冷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让我冰冷的心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唯一让我觉得有一点不适的是,北北有点……太热情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打开门刚进屋,她就从卧室里冲了出来,一边喊着“哥哥”,一边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跳到我的怀里,双腿夹住我的腰,双手紧紧搂住我的脖子,亲热地和我脸贴着脸。
这还不算什么,她还狠狠地在我脸上亲了两口,弄得我脸上都是口水,估计妈妈和依依看了都会妒忌的。
我勉强挪开她的脸,诧异地看着她兴奋的表情:“北北,你干什么?”
“太长时间没见了,想你呗!”她说完之后,又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赶紧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分开她搂在我脖子上的双手:“好了,我也想你,你先放开我吧。”
可是她穿着白色连裤袜的两条长腿还是紧紧夹住我:“你说说吧,怎么想我?”
“就是……天天都想你。”
“不行,还不够具体。”她噘起嘴说。
我被她弄得很无奈:“我……吃饭时想你,刷牙时想你,游泳时想你,走路时也想你……够了吗?”
北北这才稍微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你既然这么想我,为什么打的电话那么少?”
“就是太想你了,不敢打电话,怕勾起对你的……思念之情。”我狼狈不堪地说。
“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了,你该怎么表现你的思念之情?”她热情地看着我。
我用力抱了她一下:“这样行吗?”
“不行。我刚才怎么对你的?”
北北真是咄咄逼人,我只好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她对此极为不满:“喂,神经病,上次在妈妈的床上,你可不是这样的,你的舌头都伸到我嘴里了……”
“上次不是把你当成依依了吗?那是个误会。”
“就算是误会,你刚才亲得也太轻了,不行,我不干,你要再亲一遍。”
在她的强烈要求之下,我只好又亲了她一下,她说还是轻,我干脆使劲在她脸上嘬了一口,才勉强过关。
亲完之后,我把她盘在我身上的两条长腿轻轻分开,她不满意地“昂”了一声,我怕她再闹情绪,急忙打开手提包说:“嗨,鬼脚七,你看看我都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我把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出来,放到茶几上,她看着琳琅满目的礼物,眼睛一下子变亮了,放下这个又拿起另一个,全都爱不释手。
就在我以为已经转移她注意力的时候,她却把东西往茶几上一放,略微失望地说:“就这些了?还有没有别的?”
“这还不多吗?我给一百多个人带了礼物,就数你的礼物最多了。”
“你记得答应我什么了?”她歪着头问我。
“哦,对了,想起来了,我说过回去以后请你看电影、吃大餐、买衣服。放心,这些我会一步步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