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吃完早饭就要岀门,依依却拉着我去买回家要带的礼牣。看在她搂着我胳膊撒娇的份儿,我只能乖乖地陪她去。
没想到这女孩子真是能逛商场,连中午饭都可以不吃,一口气逛到了下午三点多。可惜辛苦了我,要同时推两个购物车,一个车里装满了商个车里坐着依依。
好不容易盼到她兴尽而归,我才抽身赶往蓝爱大酒店附近的那个码头。我估计妈妈这时肯定已经在某个岛上了,自己只盼望着能赶上最后一班船,争取到岛上和她会合。可惜她的手机一直都打不通,可能是在海边的信号不好。
到了码头后,看见最后一班船还在,我非常兴奋地买票上船,心想: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幸亏我路飞奔,再晚一会可能就要开船了。
在座位上坐定后,我惬意地环视着周围的风景,想到一会就能见到妈妈,心情也是无比地愉悦,感觉连海风都那么地轻柔,吹在身上非常地舒服。
就在我左顾右盼之际,忽然,我在不远处的凉棚下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妈妈嘛!她怎么会在那里?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坐船刚回来,倒像是还没有出海的样子。她不会一直在这里等我吧?那样的话我可就太惭愧了。
只见妈妈一会低头看表,一会看看远方,样子非常焦急。由于我并没有坐巴士车,而是坐小车抄近路赶来,所以她没有在大路上发现我。
等待的间隙,她还不断尝试着拿手机联系我,但我们两个人的手机现在都没了信号,所以谁也联系上谁。我看到她不住地对着手机叹气,显得失望至极。
又等了一会,眼看就要开船了,工作人员不断上前催促她,妈妈才极不情愿地慢慢走上船来,而且每走一步都要回头看一眼,似乎在期待奇迹的发生。
奇迹当然不会发生,因为我就坐在大船的角落里。我怀着兴奋而又窃喜的心情,悄悄打量着妈妈。她今天穿了一条杏色的露背吊带长裙,裙子上的红色和紫色纹栩栩如生,配上一顶圆边的防晒帽和墨镜,整个人华丽而又飘逸,洒脱而又大气。不管走到哪里,她都光彩夺目,夺走了所有视线的焦点。
只是这个大美女坐在那里显得极不开心,总是轻轻叹着气,即便是水天一色的美景也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令她更加烦恼的是,身边一对情侣不停地在打情骂俏,说一些亲热的情话,偶尔还要亲上两下,弄得她很是别扭。
我看得岀来,妈妈今天特意选择了只身岀游,身边一个秘书都没带,而且打扮得特别漂亮,也许她真的想和我共度二人世界。
那天我们吵架之后,可能她也反思了一下对我的态度,觉得对我有些过于公事公办了,打算作出一些改变。她邀请我去同心岛,还暗示说可以跟我“吟诗”,显然都是一种积极的“求和”的表现。
唉,妈妈真的好可爱,在对待和我的关系上,她有时显得很矜持,有时却又热情勇敢,不知不觉地在母亲和妻子两种身份间来回切换,有时甚至会完全处在妻子的位置上跟我讲话和发脾气,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她越是这样矛盾纠结,我就越爱她,简直爱到骨髓里,真想把她捧在手心,一辈子都不放开。
看着妈妈有些寂寞颓唐的表情,我心里忽然生岀—_个坏主意,想跟她搞一个恶作剧,让她着着急。
说干就干,我掏出—张纸,写了两行字,让服务员交给妈妈,自己悄悄起身藏到卫生间,透过门缝向外窥视着她的动静。
妈妈刚接到纸条时,神情有点错愕,当她看到上面的文字后,马上精神一振,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地,伸直了脖子扫视着周围的游客。
没错儿,我在纸条上写的还是那两句:日日思君不见君,与君共尿长江水。
妈妈找了半天都看不到我,干脆掐着纸条站起来,从第一排座位走到最后一排座位,细细找了一遍,仍然不见我的踪影。
船里的游客们看见一个美女来来回回在眼前走了几遍,纷纷侧目看她,由于她生得漂亮,气质高雅,男女老少都忍不住把她细细打量一番,心中均想:这等绝色佳人,若是坐在我身边,便是一同坐着牛车出游,也是人生一大乐事。有几位好事者还拿岀手机对着她拍摄起来,打算发到朋友圈或短视频平台上。
妈妈无暇理会别人的目光,她站在原地又把全场扫视了一圈,觉得很是奇怪,这个纸条上明显是我的笔迹和我的原话,怎么会看不见我的人呢?看到她左顾右盼而又略微着急的样子,我在卫生间里笑得乐不可支,几个上厕所的人纷纷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以为我的脑子有问题。
这时,妈妈捏着纸条找来了刚才那个服务员,问是谁交给她的,服务员领着妈妈来到我刚才的位置,发现座位上没人,也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她在那儿比比划划说了一会,好像是在说,给纸条的那位先生刚才还在这儿。
妈妈问了一下"那位先生”的长相,从服务员断断续续的描述里,她猜到了是我,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正趴在门缝上看得起劲,一位探地的大爷不耐烦地对我说:“先生,麻烦您让一下。”他想擦我脚下这块地儿已经半天了。我抱歉地举了下手,闪到了一边。
等我再凑到门缝上时,妈妈已经不见了。我左右扫视了一下,都看不见她,心想:难道她也去卫生间了?又等了半天,仍然没见到妈妈,我有点着急了,干脆从卫生间走出来,在船舱里找了起来。
船里的游客见我从第一排找到最后一排,互相看了看,大概都在想:刚才来个美女一遍遍地找人,这回换成一个帅哥找人,估计是在玩捉迷藏的游戏。几个美女看到我后,还不住地向我抛媚眼。
找了半天都没看见妈妈,这回轮到我伤脑筋了。托那位服务员去卫生间找了一下,也不在里面。真是怪事,难道妈妈去驾驶室了?我拿起手机看了看,依然没有信号,想打个电话都不成。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旁边更衣室的门突然悄悄打开,一只纤纤玉手伸出来,一把将我抓了进去。
我误打误撞地进了更衣室,看见抓我胳膊的原来是妈妈,只见她正喜眉笑眼地看着我:“你找什么呢?"我关上门,上前轻轻地抱住她:“找我的爱人。""你的爱人?是依依还是沈蓉?”
“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哦,那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爱人。”
“您不是我的爱人?难道是我的妻子?”"你快点住口,当心一会有人进来。”她警告我说。
"好吧。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二话不说,上前就吻住了妈妈的嘴。她略微挣扎了一下,就和我吻在了一起。
妈妈平时最忌讳和我在公共场所亲热,每次即便被我得手也要挣扎—番,这次她却没有抗拒,因为她可能也知道,反抗也是徒费力气,不如配合我。
好几天没和妈妈亲热了,特别是刚吵完架,我心里满怀着歉疚和不安,对她的娇唇极度渴望,吻住后就不肯松嘴,一心一意品尝她口内的香甜。
令我意外的是,妈妈这次也非常配合我,她紧紧搂住我,热烈地伸出舌头与我纠缠。她很少有这么主动的时候,以前我们之间的接吻更像是侵略与屈服,每次都是她被我胁迫着完成亲嘴过程,像在北京那样主动吻我的更是凤毛麟角。
能和妈妈这样亲热地接吻,是我最大的享受,依依和安诺都无法相比,蓉阿姨更加不行,作为徒弟她还没有出师呢。
妈妈的接吻很有技巧,而且她的技术深藏不露,乍一开始显得很平常,慢慢就会发现她丝毫不落下风,无论是我绕着她的舌头画圈,还是在口腔内任意回旋翻动,她都能从容应对,显得游刃有余,举重若轻。
也只有和妈妈在一起,我才会吻得特别投入,也只有和妈妈接吻的时候,我才会闭上眼睛,深深地陶醉在其中。
我和妈妈像是冰释前嫌的情侣一样,感觉到了尽快和解的重要性,我们无比投入地吮吸着对方的舌头,舔舐着对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愿意迎合对方舌头的每一次邀请,愿意用最大的热情表现自己的内疚和歉意。
这一场激吻真是昏夭黑地,仿佛日月与星辰都停止了转动。我和妈妈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错过了两个岛。
妈妈有点后悔:“哎呀,少看了两处风景。”
我笑着说:“这样也好,可以直接去同心岛了。"她轻轻抚摸着我的脸,柔声问道:“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我笑嘻嘻地摸了一下她的屁股,“您的内力还是跟以前一样深厚,是不是因为怀了小小东的缘故?”
“对了,你说起这个,我最近能感觉到小小东在动了,而且他的位置很飘忽,忽左忽右。”
“真的吗?您现在能感到到胎动了?""嗯……不是很明显,但是……有时确实能感觉到。”
“那您千万要小心了,不要生气,也不要做剧烈运动。再像前几天那样打我就不行了。""唉,小东,我那天打你打得确实有点狠了,打完我就后悔了。”
“妈妈,我也不对,我说话太难听了。"“其实,我在两边的楼梯都埋伏了人,制定了好几个应急方案,随时准备冲进去救你。"“我知道。”
"最主要的是,我觉得杜董不是那种人,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有应急方案。""您考虑得比我周全,我本来也不想那样,就是好多事情累积到一起,感觉挺委屈的,于是就发作……"“也不能全怪你,我后来想了一下,确实有好多事情没有预先告诉你,怨我自己太疏忽了,以为你还是小孩子。”
"妈妈,以后咱们还是少谈工作吧,谈得越多,感情越生分。”
"那也不能一点工作都不谈呀!这次你的表现也给了我很大的启示,我现在越来越求稳了,缺的就是你这种冲劲,幸亏你提醒我去投标,否则就要白白错失机会了。""妈妈,我那不是有冲劲,是没头脑、愣头青。再说,提建议谁都会,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关键是制定决策的那个人,我的主意再好,也需要您来把关呢。""我下决心也是一瞬间的事,否则,想得越多就越犹豫,反而错失良机了。""是的,妈妈,以前我从来没觉得您这么果断,临场反应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