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挂号的时候只有急诊科的医生,他对我的病症不甚了然,急得我在大厅里团团转。
突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喊我的名字,回头一看,竟然是我的小学同学莫采欣。她穿着白大褂,正在不远处向我招手。
我惊喜地快步走到她面前,对她说:“采欣,你在这里上班吗?”
莫采欣点点头:“是呀,今天晚上我值班。”
说完,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疑惑地问道:“新郎官,你不在家里陪着娇妻,跑到医院干什么?你家里有人生病了吗?”
我一时不知怎么开口,想了一下才说:“是我……我来看病……”
莫采欣又打量了我一下,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尴尬地皱皱眉:“我……想……看一下……泌尿科……”
莫采欣“哦”了一声,明白了,没有再问下去。她肯定是以为我在前列腺方面出了问题,说不定还会猜我在新婚之夜干得太猛,把阴茎给弄伤了,因为我跟她说话时,总是情不自禁地夹紧裤裆里火烧火燎的鸡巴。
我无奈地说道:“我刚才去了急诊科,医生没太看明白,我还是白天的时候再来吧。”
莫采欣忽然伸手拦住了我:“等一下,泌尿科的冯教授刚下手术台,他是这方面的专家,一会我问问他有没有时间。”
我不安地说:“冯教授刚做完手术,肯定很疲惫,这个时候找他看病好像不太合适。我这个病……也不是很着急,我明天再来吧。”
莫采欣摆摆手:“没事,你放心吧,我跟他很熟的。”说完,她不由分说就带着我去找冯教授。
冯教授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科专家,他一见到莫采欣就起身相迎,态度十分热烈,我心想:没想到莫采欣在医院的人缘这么好。
冯教授听说我的病情后,马上把我带到里屋做详细的检查,莫采欣则留在外屋。
检查完后,冯教授的表情有点凝重,我一边提着裤子,一边紧张地盯着他的脸。
冯教授详细地询问我到底抹了些什么东西,我尴尬地说有咖啡、冰块和辣椒油。当然,我没有说出安诺对我使用“冰火三重天”的具体细节。
冯教授看我可能有点担心,就安慰我说没什么大碍,注意不要再感染就是了。
我疑惑地问道:“那我的生殖器为什么会那么红?”
冯教授说:“可能是你用的辣椒油里有一些特殊的成分。如果方便的话,你哪天把辣椒油送过来,我找人化验一下。”
我点点头说:“好的。”
冯教授又对我的阴茎的外部进行了处理,清洗之后擦了一些药,并给我开了一些外敷和口服的药,都是消炎和去肿的。
我问去哪里交费,冯教授摆摆手,让我不用理会,接着他叮嘱我不要吃辛辣或刺激性的食物,注意个人卫生,勤换洗内裤,另外,在伤口愈合之前最好不要同房。
我听到最后一句话,忍不住问道:“冯教授,如果我同房的话,会不会造成配偶的生殖器也产生炎症?”
冯教授点点头:“有这个可能。”
我试探性地问道:“那我戴上避孕套行不行?”
冯教授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年轻人的房事也不要太过频繁,这东西不是饭,非吃不可,尽量克制一下吧,毕竟现在你的生殖器也是病态的。如果怕爱人介意的话,尽量做一下她的工作,为避免接触,夫妻也可以选择分房睡。”
我嗫嚅着说:“我昨天才刚结婚,如果分房睡,好像不太好……”
冯教授笑道:“啊,原来是新郎官,那你可真是不太走运了。”接着,他又用严肃的口吻对我说:“我给你提个建议,夫妻之间同房的确可以使用一些增加情趣的用品,但是最好慎重选择,像辣椒油这样过于刺激的东西最好不要用了,还是应该选择一些健康、卫生、副作用小的产品。”
我再三对冯教授表示感谢,然后穿好裤子出了里屋,莫采欣见我出来了,急忙上前与冯教授交流了几句,随后也不停地表示谢意,冯教授则一个劲地说“小事一桩”,他还把我和莫采欣一直送到了电梯口。经过冯教授的处理,我感觉鸡巴上的疼痛感已经减轻了一些,没有一开始那么疼了。
坐电梯到了一楼后,莫采欣忍不住问我:“刚才……看病……挺顺利的吧?”她知道这关系到我的隐私部位,所以问得比较含蓄。
我回答得也有点别扭:“挺……顺利的……”
莫采欣点点头:“那就好。”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我看有点冷场,急忙换了个话题:“采欣,你现在结婚了吗?”
莫采欣神情一变,接着失落地摇摇头:“我还是单身。”
我想起婚礼那天蒋一然没有说完的话,忍不住问她:“那你……想找……什么样的男朋友?”
莫采欣的情绪一下子低沉下来:“我……我找不到男朋友。”
我看着她秀美的侧脸和低垂的秀发,不解地问道:“你这么漂亮,怎么会找不到男朋友?”
莫采欣低下头晃了晃脑袋:“你不知道,有些事情是很难讲的。”
我看她的表情很不开心,便自告奋勇地一拍胸脯:“你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给你介绍一个称心如意的男朋友。”
莫采欣这才露出一丝笑容,她用眼角斜了我一下,低声说道:“你说过的话,就一定要算数啊。”
我自信地点点头:“那当然。”
莫采欣跟我挥挥手:“那我就不远送你了,我还得回去值班。”
“好的,再见!”我也跟她挥手作别,然后转身去取冯教授开的药。
取完药后,我站在医院门口给安诺打电话,不出我所料,她的电话关机了。我咬牙切齿地想:这个小魔女,把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现在又开始拒接电话了,等我找到她一定要好好算算这笔账。
联系不上安诺,我决定先回家,于是打了一辆车就回去了。
一进家门,依依就质问我:“你怎么不接电话?”
我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有七八个未接来电,原来我在电影院的时候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后来就忘记调回来了。
看着她担心的样子,我急忙笑着解释说:“老婆,不好意思,晚上加班的时候把手机调成静音了。”
依依忽然靠近我,使劲闻了一下我周身的味道:“你身上是什么味?你喝酒了?”
我急忙辩解说:“加班的时候大家都有点累了,就喝了一点酒解乏。”
依依没有听我的解释,她继续围着我转了两圈,然后笃定地说:“你身上有女人的味道!”
我一下子想起了杨总,她在我身上蹭的时间最长,估计都是她留下来的香味,就对依依实话实说道:“依依,你听我解释,今晚我们和两个女客户谈合作,谈得有点晚了,就喝了点酒,交谈的时候可能离得有点近……”
依依忽然发现了什么,她指着我的裤子,惊讶地说:“咦,你的裤子怎么换了?原来的裤子呢?”
我强装镇定地回答道:“洒了一杯咖啡,弄湿了,就换了下来……”
依依的眼睛越睁越大,充满了对我的不信任,她绕到我的身后,猛地揪住西服的后脖领子一拽,露出了里面的衬衫,她指着上边的口红印质问我说:“这是谁弄上去的?也是女客户?”
我扭头看着身后的镜子,果然在我的衬衫背面印了两个口红印,禁不住暗暗叫苦,不知道这个杨总什么时候在我身上留下的,真是害人不浅。
接着,依依又从我的衬衫上发现了一根女人的卷发,这显然不是她的头发,依依气得大喊一声:“凌小东,你有种!结婚第二天你就去玩女人!”
我急忙解释道:“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依依气得眼睛冒火,她上来就推了我一下,我没站住,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身上掉下来一包纸巾,依依捡起来一看,上面印着“情深深酒吧”几个字。
依依拿着纸巾,浑身气得直哆嗦,对我喊道:“你不是去加班吗?怎么又去了酒吧?怪不得回来这么晚,原来是玩得太嗨了,裤子都玩没了!”
我正要说明原因,依依已经抓起拖鞋朝我扔了过来,我低头闪过,她又分别抓起水果、衣挂、药盒、抱枕、饮料等东西朝我扔了过来,总之是抓到什么就扔什么,我一边躲闪着,一边狼狈不堪地往后退,依依最后端起一杯水,冲着我的脸就泼了过来,幸亏水不是太烫,只是把我的脸泼得湿漉漉的。
难道女人都喜欢拿水泼人吗?先是安诺用咖啡泼我,接着又轮到依依用温水泼我,难不成我五行缺水?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正要开口,依依已经打开了房门,一脚踢在我的屁股上,把我踢出了家门,我刚回身,门已经在我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了。我上前去拽门,只听“咔哒”一声,依依已经从里面把门反锁上了。
我被关到门外后,忍不住捂了一下裆部,依依刚才这一脚很是用力,虽然踢的是屁股,但也抻到了我的鸡巴,那种被火烤的疼痛感又出现了,我呲着牙缓了半天才好。
过了一会,我缓过劲了,才转过身用力拍着门,大声哀求说:“依依,快开门,你听我解释!”拍了半天门,依依也没有反应。
我怕再拍下去会影响邻居休息,就掏出手机给依依打电话,她也不接。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先下楼,打算找个地方对付一宿,明天再去找贺以天,让他帮忙跟依依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