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虽然郝志毅并没有纠缠陈倩或是陈曦,但他却也错过了侯龙涛给他的最后机会。
星期三中午,侯龙涛带着星月姐妹跟文龙和武大聚在了一起。
“怎么了,今天他让你们俩跟着他了?”武大把一个杯子递给智姬。
“平常也不是不让我们跟着啊,不过是有更重要的人要我们保护罢了。”这两姐妹现在已经跟侯龙涛的兄弟们很熟识了。
侯龙涛伸手捏住文龙的肩膀儿,“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文龙撇了撇嘴,“你打算玩儿到什么时候啊?”
“哼哼,”侯龙涛反手拍了拍文龙的胸脯儿,“当然要玩儿就玩儿开心点儿了。”
“那什么时候才能收场啊?”
“有什么关系?也不影响咱们的正常生活嘛。”
“那倒是,现在都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说正事儿说正事儿,”侯龙涛伸了个懒腰,剥了一只油焖大虾送进智姬的嘴里,然后又开始剥另外一只,“二哥,你是球儿迷吧?”
“啊…”文龙张着嘴凑了过来。
“干他妈什么?没你丫的份儿。”侯龙涛用左手把文龙的脸推开了,右臂伸到智姬后面,把虾送进了慧姬的嘴里。
“我算什么球儿迷啊?”武大点上烟,“跟你一样,我也就是看看国安的热闹儿,跟着骂几句傻屄什么的,你要问体育的事儿找二德子啊。”
“那王八蛋怎么还没到啊?”侯龙涛看了看表。
正说着呢,二德子就推门儿进来了。
“你丫怎么这么慢啊?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说还有俩红绿灯儿就到了吗?”
“肏,那会儿我才刚出门儿。”二德子夹了块儿肘子塞进嘴里。
“你大爷的。”侯龙涛把刚刚擦过手的纸巾攒成了一团儿,扔向二德子,“我问你,如果你想整一个踢球儿的,该怎么办?”
“我没想整踢球儿的啊?”
“别他妈装傻。”
“嘿嘿,整谁啊?”
“郝志毅。”
“我肏,”二德子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了,“那可是国家队的支柱之一,整了他,国家队可就更没戏了。”
“切,”侯龙涛一脸的苦笑,“亚洲三流儿的水平,欧洲一流的收入,指望他们有戏?咱们的孙子能看见一点儿希望就算祖上积德、天地显灵了。”
“嘿嘿,”二德子赞同的点点头,“我告诉你,这文体明星是最他妈好整的两种人,尤其是踢足球儿的,一整一准儿,越有名儿的越好整。”
“怎么讲?”
“刘晓庆知道吧?”
“废话。”
“前一段儿时间丫那被整得多惨啊,丫那肯定是不知道得罪什么人了,查了丫一底儿掉。要是像查她那样把演艺圈儿的腕儿全查一遍,”二德子用手指头敲了敲桌子,“百分之九十九的得他妈折。”
“偷税漏税啊?”文龙插了一句。
“正是。”二德子叼上烟,“不过至少没人给演戏的规定最多能挣多少钱,如果他们真的依法纳税,你就没法儿在这上面做文章。可踢球儿的就惨了,他们想依法纳税都难。”
“噢…对,”武大这才想起来,“足协有个什么限薪令是吧?”
“没错儿,足协规定球员的月薪不得超过一万二,联赛中赢一场的奖金数全队不得超过四十个(在故事发生时,第一次的限薪令还在实行)。你算算一个球员一年能挣多少。”
“最牛屄的,嗯…”侯龙涛低头琢磨着,“十二万的工资,二十二场全赢,每场四万奖金,那就是八十八个,一年一百万到头儿了。问题是赢不了那么多,挣的最多的也就是个六、七十万吧?”
“理论上是,可实际上,稍微有点儿名儿的球员都跟俱乐部签有两份儿合同,一份儿是上报足协用的,当然是符合限薪令的了,另外一份儿嘛,嘿嘿,你想也能想出来了,实际上挣的最多的一年能拿三、四百万呢。”
“这些事儿你都知道,足协不会不知道吧?”文龙边吃边问。
“你丫傻吧?稍微关心点儿足球儿的人都知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那他妈没人管啊?”
“管个球儿,”二德子不以为然的一挥手,“足协当初制定规矩的时候就知道根本实行不了,不过就是他妈用来糊弄老百姓的罢了,它限薪令出了,你也没法儿说什么了。”
“怎么不能说什么啊?”武大插了一句,这哥儿几个就喜欢互相抬杠,“是不是有人违反限薪令啊?它足协是不是没管啊?那怎么不能说啊?”
“你说什么啊?你得有证据才成啊?可那证据是普通老百姓能找的着的吗?”
“诶诶诶,”侯龙涛挥了挥手,“别他妈越扯越远了。”
“没扯远啊,”二德子还不服不忿的瞪了一眼武大,“干什么事儿都得给上级留面子,这个道理大家都懂,既然足协下了命令了,那俱乐部儿就不能再明着多给钱了。怎么办?那第二份儿合同啊。问题是,从这份儿合同里那的钱是不能上税的。”
“怎么不能上啊?就他妈愣上,”文龙摆明是和武大一起逗二德子,“我就不信税务局不要。”
“傻屄,”二德子笑着骂了一句,“你他妈一年挣六十万,却上了三百万该上的税,是他妈你傻屄啊,还是足协傻屄啊?这要是让记者知道了,往外一捅,足协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不行了。”
“什么叫傻屄啊?那他妈是为国家建设做贡献。再说了,你就敢保证踢球儿的里面就没有傻屄啊?他们丫那有几个初中毕业的?那不是傻屄是什么?”
“别逗了,”侯龙涛拍了拍桌子,“他们不能洗钱啊?”
“可以啊,不过他们为什么要洗啊?又没人查他们。刘晓庆偷漏了那么多,她也没想起去洗啊,她以为一辈子也不会有人要整她呢。”
“这么说,”侯龙涛搓了搓下巴,“郝志毅肯定有偷税漏税的问题了?”
“这踢球儿的,是个腕儿,他就偷税漏税,只要有人查。”
“不会牵扯得太深吧?”侯龙涛可不想自己也像郝志毅那样在不知不觉中就摸了老虎屁股。
“除了中信国安,哪家儿也没有实力跟咱们硬拼,而且这调查没有收不住一说儿,说整他一个,就整他一个,他自己也不敢拉别人下水啊。”
侯龙涛“啪啪”的拍了拍手,“好,那就这么办,你们谁帮我把北京地税的头头儿约出来吃顿饭吧。”
“郝志毅他妈在广东踢球儿,北京地税的管不着他。”
“让北京地税的人出面啊,他们应该比咱们面子大。”
“人我帮你请就是了,”武大是银行的人,这种关面儿上的事儿他肯定能搞定,“你也不用出面了,我跟他们说整郝志毅就行了吧?”
“行,”侯龙涛点了点头,“不让丫那坐牢也得把他弄回贫农。”
这顿午饭吃完之后都2:00多了,六个人出了饭馆儿各自上车,准备分道扬镳,文龙按下窗户问了一句,“多长时间啊?”
侯龙涛看了眼表,“一个半小时,你先去转转吧。”
“中。”文龙踩下油门儿,把他的宝马开跑了。
侯龙涛坐进s600里,刚才来的时候是慧姬坐在后面陪他淫乐,智姬开车,现在轮到智姬在后面被猥亵了。
二十几分钟后,侯龙涛领着双胞胎出现在光大大厦田东华的办公室里,“得过那边来的传真具体说些什么?”
“就是那个给咱们制造生产线的公司,邀请东星集团的董事长明年一月去参观他们在慕尼黑郊区的工厂。”田东华从一个文件夹里取出一张传真,上面有中德两种文字。
侯龙涛接过传真,自己并没看,而是直接交给了智姬。
智姬浏览了一遍,点了点头。
田东华等对方的着一系列活动都完成了才继续说话,“是您去呢,还是何莉萍女士去呢?”
“几天?”
“五天,”智姬答了一句,“我看他们不过是想请您去旅游一圈罢了,一年的时间,您已经从他们那儿订购了六条生产线,估计是他们数一数二的客户了,”这一段儿时间,星月姐妹已经把“东星”的主要业务都熟悉了,“估计就是想借机在巩固一下儿双方的合作关系,慕尼黑不光有很多名胜,离德国最著名的冬季旅游胜地加米施帕腾基兴镇也很近,还有阿尔卑斯山。”
“呵呵呵,”侯龙涛拍了拍智姬的大腿,“我去,萍姐从来不参加公司的事儿,我不去显得太不重视对方了,对了,”他看着田东华,“你去也行啊,你走得开吗?”
“走不开,国内好几个城市都有跟咱们合作的意向,我得留在这儿处理。”
“ok,”侯龙涛站了起来,“你回复他们吧,具体时间你们定,我们三个人去。”
“好的。”田东华也站起来,往外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