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院了,小赵跟我说:“你千万别跟你爸妈提出院的事情啊,你摔成植物人那会儿,我骗你爸妈你公差出国了,说很久才能回来,因为国外通讯不好,所以暂时没联系。”
我一个做传媒的还能出国?还他吗去了通讯不好的偏远国家?咋的,我去非洲扶贫了?
但我还是给我爸妈打了个电话,意外的是,他们真的以为我出国了,在知道我的平安后一阵狂喜,接下来就是漫长的通话和问候。
我就这样睡了三年?
可我依稀记得,有些模模糊糊的事情,像做梦一样,想不起来,可总觉得发生过什么。
呼,大梦三年?
庸俗的我在查询了银行卡里的余额后陡然觉得自己是个暴发户了,我没工作了,就拉着小赵整天的胡吃海喝起来了。
一转眼,快要入秋了啊。
那天,我做了个决定,不在市里待下去了,我要回老家。
小赵气的直拍大腿骂我废物,说我承受不住大城市的锤炼,要去小城市里带着我的骚气去兴风作浪,我嘿嘿一笑,觉得年纪大了,不想拼了,本来就已经混吃等死习惯了,不如回家去安分守己当个小市民,还能陪着二老。
散伙饭的时候,小赵恋恋不舍,喝多了,就搂着我吱吱呜呜说酒话,说差点我这个好兄弟就没了,但他支持我的决定,但接下来这货开始满嘴跑火车了,他说去年我失踪急的要疯了,满城风雨的找我,我一脸古怪的调戏他:“你去洗浴城里找我了吧,哥们那会儿不是在医院里躺着了吗,四脚朝天那种。”小赵好像酒醒了一样陡然浑身一激灵,连忙搪塞道:“对对对,妈的,不是没人和我去腐败,我难过吗!”
反正后来我也喝醉了,
醉了挺好,比活着的时候舒服。
回家了,也挺好的。
我在老家和家里人团聚后,和朋友入伙搞了个工作室干起了老本行,日子没以前在市里那么紧凑了,开始悠闲起来了。
这才到三十岁,我已经开始养生并直接进入养老状态了。
偶尔会腐败一下,我越来越喜欢一个人了,呆在阳台上,泡杯茶叶,没事再装逼写点东西,父母为婚事催促过两次,但似乎见效甚微后就懒得再搭理我了,幸好我爸妈比较开明,这是真的。
我的新房子装修好了。
其实早就装修好了,应该是在我昏迷的那三年里,住进去的时候整栋楼早就住满了。
不过让人好奇的是,我对面的那家人从未见过面。
甚至住进去几个月后从从未见过一眼,估计是在外面发展不错的老板在家里买了房子备用的吧,我们小县城里这样的太多了。
不知不觉,恍恍惚惚又三年过去了。
那年开春的时候,对面忽然住进了人了,虽然没见面,晚上在家的时候会听到开门声,还有很可爱的小萝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