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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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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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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想过有一天陶子会成为我的噩梦。

都说成年人总有一天会被现实打压的崩溃,快三十而立,我一直活的不卑不亢,没嫉妒羡慕过,只有在色域熏心的时候偶尔羡慕一下那些有钱人,但怎么也没想到,终有一天我会那么结结实实的栽倒在自己的胆小懦弱里,我依旧觉得自己没错。

想来真是个笑话,一对蕾丝主人,一个是得天独厚女王指数爆棚的上位者,一个是几乎可以满足一切审美条件的美人,我居然天真的以为真的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林梦和陶子的恩宠,天底下果然没有白白掉馅饼的事情。

如果说之前的只是痛苦,那么接下来对我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我色情猥琐胆小狭隘,但我在某些方面依旧传统的固执,我敬畏生命,即使再年少轻狂也从未把打胎这种行为看做小事,我做不到,那是我的骨肉,我依旧记得去年年底的时候陶子明明和我说了在安全期,难得放纵的几次,就这么阴差阳错,我忽然惊觉,也许她是故意的。

她赌了身家性命,赌上了全部,以为我会带她走,但是她输了,她变成现在这样,我不怪她,我只能痛恨自己的无能,赤裸裸的现实一次又一次的在嘲笑我的可悲,我第一次那么讨厌自己,以前总是安于现状昏死等吃,第一次那么讨厌自己的渺小。

所以她现在要把孩子打掉,在我心里跟杀人无异。

甚至还做梦梦到了,梦到她在病房上打胎时的场景,梦到了那个孩子在对我哭喊,梦到了陶子那决绝又仇恨的眼神,梦到了自己就那么无能而下贱的跪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孩子从她的体内被粉身碎骨然后一寸一寸的被抽离。。。

我的意识开始恍惚起来,也许是刺激过度了,我终于彻底不再叫唤了,痛苦仿佛消失了一样,那天偶然间爬起来的时候照到了镜子,陌生的自己,暴瘦的身体佝偻的体态,涣散而空洞的眼神,布满血丝的脸,惨白的面孔,原来我已经变成这幅模样了。

原本放置在二楼里的狗笼被搬到了楼下两人的卧室里,从陶子去检查身体的第一天开始,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用意,但似乎这是我第一次被安排进卧室里面,还被戴上了头套,除了射精权利和自由,我连视觉也被剥夺了,暗无天日,我佝偻在狗笼里,晚上的时候她们回来了,似乎忘记了白天厕所里的撕扯,亲密的交谈里还交杂着娇笑,我伏在狗笼里一声不吭,然而人最怕的就是被忽略,接下来的几天里,除去必要的喂食,两人忽然就和我失去了交集,就连喂食也是直接把狗食盆塞进笼子里,没有交谈,没有多余的废话,羞辱也没有。原本已经心如死灰的我,又一次开始煎熬,因为在晚上的时候,气氛会忽然就暧昧旖旎起来,两人在房间里亲热。

“陶子,舔我。。。”

“舒服吗,亲爱的,我想你戴上鸡巴草我。”

“你的嘴比鸡巴好用。”

“想每天早晨都把你舔醒呢,咯咯。”

“呜呜,嘶嘶嘶,好难受。。。”

陶子难道忘记了,她还有身孕吗,就算准备手术打胎了,难道就可以这样不珍惜身体吗,这是其次,我开始被折磨了,身体的欲望是本能,那些暧昧的话语,开始煎熬我的心,只是从那天起,我忽然连祈求的勇气都没有了,当重新被戴上贞操锁的下体坚硬到崩溃的时候,我只是蜷缩着身体在狗笼里瑟瑟发抖,神志被一次又一次的煎熬。

我在用听到两人暧昧交谈的次数计算着时间。

第五天,我等着噩梦的彻底降临,当那个孩子从陶子身体被分离的时候,也许就是代表着我的心脏里那个活生生的她被硬生生的撕裂出去的时候。那是个静谧的早晨,我在狗笼被踢踹的咣当咣当声中醒来,痛苦的呻吟出声,长时间的蜷缩姿势和补给不足,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急剧的虚脱和酸楚,那些湿疹越来越厉害了,瘙痒起来的时候恨不得让自己一层皮被扒掉,听到笼子被打开的声音,我太累了,哪怕是刚刚醒过来的时候,脖子的项圈被铁链套住从笼子里拽出来的时候,膝盖上忽然传来剧痛,腰身的酸楚让我闷哼一声,踉跄着扑倒下去,却又被重重拽起,苦苦的颤抖着双臂支撑起身体后,眼前一亮,头套被人拽开了,重见天日,恍若隔世,阳光很温馨,从打开的窗户里照射进来。我眯着眼,受不住忽然而来的光亮被刺激的双眼开始流泪,模糊的视线里渐渐倒映出陶子的脸。

那一刻心渐渐的纠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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