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是我最爱的季节,可今年的夏天我跟被人丢进油锅里炸一样,还不时来回翻滚,烧油的是陶子,翻滚的是于秋。
正如我预料的,小赵到底还是把于秋玩腻了,连续得拮据了好一阵子后终于彻底断了和于秋的联系,于秋在会所的名声已经臭了,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其实做她们那一行来钱还是很快的,于秋姿色也不用说,要是好好做的话我不信她赚不到钱自给自足,可她就是作,死作死作的那种。果然,从小赵那边也占不到便宜之后她又把矛头对准我了。
定时定点的给我发信息,我快被搞疯了,又怕陶子生气也不敢和陶子说,陶子也成了定时炸弹,虽然不再逼着我弄清楚关系了,但总是会莫名的烦躁发火,除了哄半点法子没有,倒是林梦依旧那么我行我素,偶尔想起来喊我去会所或是办公室里玩一次,有很多次我都欲言又止,想跟她说清楚我现在和陶子的关系,但看到她那冷冷清清的眼神,又回想起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手段,我还是忍住了。
纸包不住火的,我觉得以林梦的城府和眼力,应该早就发现我和陶子的一些异常,可她就是不点破,也依旧那么神情坦然的保持着现有的关系,其实这也是我觉得目前最好的冷处理方式。
我觉得我和林梦之间才是成年人应该有的相处方式,彼此尊重也彼此不打扰,而陶子,在不断的接触后我发现她某种程度上真的执拗到一定程度了,像个孩子一样,又倔强得让人心疼。人总是摇摆不定的,心情也总是起起伏伏的,但陶子认定的事情真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我根本没回头路了,想着对她若即若离,终有一天她会烦我,看清我是个很平庸无能的人,但又忍不住想和她在一起,想对她好。譬如她用一朵就可以满足,譬如带着她逛一小时的商场,不买东西她也会很开心,她需要的就是陪伴而已。
这样的状态一直保持下去多好,但很明显,这种想法太过天真。
八月中旬的时候林梦转行洗白的产业有了起色,要去趟中东,自然是带着陶子去了,我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失落,但很快的麻烦就找上门了。
那天刚收拾完东西出了办公室,就看见于秋站在门口,心里咯噔一下,于秋一脸笑意得就贴上来了,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连忙低着头假装没看到就朝外面走,被她一把抓住了:“弟弟,姐姐这顿饭到底什么时候能请你吃啊,你好忙啊,大忙人。”说着还凑过来对着我的耳朵吹了一口气,我感觉我现在怕她甚至超过怕林梦,没见过那么死缠烂打的,我皱着眉:“秋姐,我说真的你有这些功夫什么钱赚不到啊,为什么一定就要缠着我不放啊,现在大老板那么多,你这样的姿色随便找个不很简单吗。”于秋一脸的诧异:“弟弟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姐姐就是想来找你聊聊天,请你吃个饭而已啊。哎,你猜我今天内裤是什么颜色的?”
“姐,我请你吃吧。”我掏出手机,示意她给我收款码,她果然微微一笑就把手机掏出来了,我咬了咬牙,转了五千块钱给她。钱一到账,她就心满意足的收起手机:“哎呦,弟弟你真见外。那么多钱姐可吃不完啊,要不,你陪我去吃?咯咯,姐姐挺喜欢吃火锅的,就是夏天。。。”我有点不耐烦的摆摆手:“姐你随意吧!开心就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其实我刚把钱转过去我就后悔了,我知道有了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
结果她又把身体凑过来,说真的,夏天本就心浮气躁,那一股浓浓的香水味夹杂着体温逼过来的时候我一阵失神,她满脸里竟是挑逗:“姐平时出台也就一千多块钱,你请姐吃好吃的,姐也不能亏待你是不是?要不要陪你玩玩吗?”我灰头土脸掉头就要跑,被她一把拽住了,我怔怔的看着她,幸好没什么人在,她把脸凑过来小声嘟哝着嘴:“姐是觉得你人不错呵呵,难怪陶子会看上你。”我脑袋嗡的一下,她果然也看出来了,也是我太冲动了,一皱眉就咬牙着:“那你还要和我出去?”
“哟,我还真猜对了!”她捂着嘴满脸的狡黠玩味,我忽然反应过来了,她就是在试探我,我不打自招了,我算是明白了,能被林梦当成母狗一样碾在脚底的人也可以轻易的玩死我,叹着气问她:“你到底想干嘛?”于秋挑着眉毛笑的风骚入骨:“不想干嘛,就是想玩玩你呗,你不是喜欢被女王玩吗,姐这样的你看不上吗?说真的?”
我算是想明白了,于秋连小安都不放过,更不会在乎我和陶子的关系。或者说,可能正是因为我和陶子的关系,她才想要来接近我,一开始也许纯粹就是为了钱,现在说不定了,陶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啊。最近一直就流行这么一句话,坑爹坑妈不流行了,现在轮到老人坑子女了,我看着这位笑颜如风韵犹存的于秋姐姐一阵无语,掉头就走。她不依不饶就跟上来了,咯噔咯噔的高跟鞋踩踏声搅得我心乱,终于掉头吼了出来:“你他吗有完没完啊?”
“嘻嘻!”一拳砸进了里。她对着我笑得好像站街女对路人招手时的表情一样,然后一把推着我按到墙上:“姐姐就喜欢你这样的小伙子,说吗你喜欢什么,姐姐都满足你。。。你不说,我不说,陶子不会知道的。”
有那么一秒钟我居然心动了,毕竟于秋那么浓的熟女气质在那里。呼吸不自觉的加重起来,于秋贴着我,胸口已经挤在一起了,夏天穿的本就薄,软软的,特别饱满,我推开她,她就重新挤过来,我气急败坏:“不是,于秋阿姨,我很想明白一点,你到底是不想放过我还是不想放过陶子?”果然提到陶子的时候于秋的眼睛里明显的滑过一丝不屑,家庭伦理道德的所有丑陋都从这个女人身上展现出来了,她不说我也懂。
乱伦,重男轻女,作死,甚至把女儿当成扫把星,再病态一点,甚至有眼红的心态,见不得女儿过的好,或者干脆就是活得不好的人的通病,巴不得每个人都和自己一样。明明那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就活成这样。
我摇摇头,她盯着我:“姐姐太懂你们男人了,呵呵,也就现在装腔作势的,到了床上,比谁都凶!”我是如鲠在喉,憋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果然,她咄咄逼人的靠了上来:“要不要和姐姐玩一下吗,姐姐很会疼人的小宝贝,18说你第一次就给林梦舔尿了?呵呵,姐姐下面憋了一天的陈酿你要不要尝尝?啊?不喜欢啊?姐姐也喜欢被人蹂躏呢,把我当母狗,拿个小皮鞭边抽我边干我,啊啊!”于秋绝对是我见过的最荒诞的人,我都不懂她是怎么好意思说出那么变态的话来的,但毫无疑问的是,我硬了,身体条件反射一样,那话莫名其妙的就钻心里面去了,居然还开始脑补她说的画面。但幸好我和她不一样,我还留着一点人性,喘着粗气把她推开,这次不管她在后面说什么我是一定不会再搭理她了。
最怕的就是这种狗皮膏药一样的人,一直跟到楼下,我开车,她也立即就上了副驾驶,我实在没本事再跟她耗下去了,还有一点我很清楚,她确实很有魅力,尤其是那句“你不说,我不说,陶子不会知道的”居然真的让我心动了,我真他吗下贱。我怕真的把持不住,以后就没脸见陶子了。但好在我又准备发火的时候,她说把她送会所去就行。
我只能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