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挤出的诙谐似乎对林梦并不起作用,翘在桌子上的高跟鞋轻轻晃动了几下:“你不是喝过吗。”我的心脏抽了一下,感觉跟博弈一样,神经始终绷着。但林梦却跟着仰起下巴,斜视着看过来,那种眼神,真让人说不出的浑身刺挠,我一狠心,端起塑料杯,浅浅得抿了一口。
她就这么全程盯着我,忽然冒出一句:“喝完。”我一愣,下意识的跟着一仰脖子,咕咚咕咚真给全咽下去了,不知道是心慌还是什么原因,差点被呛到,但随即舔舔嘴唇,如释重负:“啤酒啊,林老板你可真会逗人。”林梦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我放下杯子随口接了一句:“还冒沫子,我以为是什么呢。”
“你以为是什么?”她微微扭动双腿,这下,那双红色的高跟鞋就直对着我的脸了。我是肯定不好意思说的,讪讪一笑,结果她反而追问起来:“你以为是什么啊?”那似乎能洞穿人心的眼神让我头皮一阵发麻,脱口而出就蹦出一个字:“尿!”她眼里的光芒淡了下去,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嗯,里面加了一些。”
我面色一凝,她忽然笑起来的样子,真是。。。没有一丝的媚意,没有一丝的勾引,却偏偏让你觉得撩人到了极点。她又拖拉着嗓子:“是我的,怎么没喝出来?”
完了,这场博弈我是被屠了大龙了。
“真的?”问完之后我就觉得自己有点傻逼了,眨眨眼有点不知所措,林梦又追问:“还要喝吗?”我跟着“啊”了一声,她补充:“这次不加啤酒在里面。”我有种窒息的感觉,一阵胸闷。
哪怕她直接对我说:“你就是个贱m,我要调教你。”这样我还能心安理得接受,就怕这种又不挑破又吊着你,一边直接给你上课一边还不动声色的感觉,要命啊,她是在等我自己憋不住吧。
没想到,最精彩最火爆的还在后面。
“上次我说你鞋子擦的不错。”林梦转移了话题,眼神故意撇向摆在我眼前的那双高跟鞋。
“这双鞋也不脏啊。”
“鞋底脏。”
“。。。”我哑口无言,依旧手足无措,看了一圈桌子,结果她直接撂下一句:“这次可没纸巾了。”
“那。。。那我。”哆哆嗦嗦的话都不会说了。
“要擦吗?”她就这么干脆利索的问我。犹豫片刻后,我还是伸出双手摸了上去,她却一抬脚:“手脏。”我呼出一口气,凝视她片刻后,一伸舌头就把脸贴了上去。这次,她没有躲,舌尖触碰到鞋面的一瞬间,那种做梦一样的感觉又来了,兴许是太激动了,滑滑的,凉凉的,做工很精细的皮革,没有味道,稍微有点涩涩的,毕竟是鞋子,穿久了还是有浅浅的灰尘。结果刚舔了几口她就开始催促了:“鞋底脏。”我又豁出去了,她搭在脚脖子上面的那只高跟跟着扭动了一下,我就把舌头对着鞋底舔了上去,一股苦涩锁嘴瞬间席卷而来,舌头一阵发麻,但说实话,我的胯下也已经勃起了,特别亢奋激动的那种,毫无疑问的是,就算不穿黑丝袜,林梦这双腿,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腿也对我有着致命诱惑。
搭在下面的腿随即抽了出来,我舔的卖力的时候,头顶被她那只抽出的腿一脚一脚的踏下:“头太高了。”我不明所以,刚舔两口,踩的力度忽然加重了,头顶上一疼,似乎是鞋跟刺了下来,我终于反应过来,原本半靠在桌子上的身体顺势就跪了下去。踩踏随即终止,然后碾着我的脑袋,我的视线只剩下她的鞋底了,慢慢的从下向上舔,虔诚又恭敬。但姿势还是有点古怪难受,我要努力的伸长脖子才能够到她的鞋底,骨子里的东西算是被彻底的激发出来了,舌头越舔越麻了,苦涩让嗓子都跟着一阵发干。就在快要失去动力的时候,她的鞋尖顶了上来,撬开我的嘴,要不怎么说一寸长一寸强,她那双腿只是稍微得挪动了几下,就简单而轻易得伸到我面前,真的是太美了,视线里都是那双光滑纤细又笔直的大白腿的弧度,然后她就轻轻抬起把鞋跟扎进我的嘴里,我迫不及待的含住,在开始的那种苦涩和干燥消失后,心理上的刺激占据了高峰,然而就在我情不自禁的想要用手去抚摸她的高跟鞋的时候,那只空闲的脚再次重重的踹了下来,下狠脚的那种,我的脑门子一麻,脑袋重重的向后一仰,虽然即可意识到是因为她不允许我用手摸她的鞋子,但是难免还是有点烦躁,没想到还没缓过来呢,又是一脚重重的踏了下来,大爷的这可是高跟鞋啊,鞋跟很巧的就沿着我的侧脸刮了过去,脸上一痛,我跟着闷哼一声,触电般得缩回脑袋。
一抹脸,明显的鼓起一块,火辣辣的,我有点急眼了。一脸匪夷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她依旧镇定的跟什么一样,沉默了很久,她的目光依旧没有一丝的躲避,就这么尴尬的停下来了,我终于暗叹一声,这一刻我又确信我是个伪m了,不管如何,我都觉得这是一种欲望的游戏,我不喜欢的东西,会让我兴致全无,那一脚实在太狠了,要是偏差一点插到眼里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于是我就挤出笑脸,从地上爬起坐了回去,气氛有点尴尬,我从怀里掏出烟,先给她递过去一根:“姐姐要不咱先暂停一下,我这脸待会要是破了相实在没办法见人。”
林梦瞧了瞧我,又瞧了瞧烟,接过去的一刹那,我如释重负,随即给她点上,再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两人就这么沉默这吞云吐雾,一根烟快要抽完了她也没说话,既没下逐客令又不表态,原本我是心情特激动的,没想到会弄成这样,于是就缩着脑袋小心翼翼道:“要不,我先下去?”
“你不喜欢那样吗?”她深深的把手里的烟抽到只剩下最后一口,然后怔怔的看着我。“我始终觉得高贵和跋扈是两个意思,也觉得征服和强迫是两个意思。”想了半天,我还是老老实实说出自己的感觉,其实这句话真的相当危险,真怕林梦会忽然炸毛,然后撵我滚蛋,但意外的是,林梦忽然开口笑了,淡淡的那种笑,眯着眼看我:“你倒是挺敢说的。”
我挠挠头,没敢继续,林梦站了起来:“走。”
我看着她:“干嘛去?”
“你来我会所干嘛?听陶子说你卡都办了?”林梦的眼神有点鄙视起来,推门出去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
随遇而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