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余欢去到律所,整个人神采奕奕、容光焕发,连洗杯子时脸上都不自觉挂着笑意——
“怎么那么开心?”amy打趣,“周末约会去了?”
“约什么会?”余欢当即否认,“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语调却因为心虚,不自觉地比平日里低了一些。
“你不对劲。”amy更起劲了。
“你想多了。”余欢反驳,接了咖啡连忙逃也似的出了茶水间。
其实她周末真没去约会。
那天早上,高宴在她家吃完早餐,因为还有事,并没有停留多久就走了。
她的周末和往常难得空闲下来的周末一样:打扫卫生,健身房打卡,超市采购日用品和水果;看书……
要说真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和高宴的短信发得比之前多了些。
那天高宴从她家离开后,反常的报备了一句到家了,并在下午发了一条陪几个老板海钓的视频给她。
他说他空军了一下午。
余欢看得出他确实很无聊,也看得出他是真的走不开,就陪他在微信上聊天——
然后,这两天,他们的消息都还挺多的。
这么明显吗?
余欢端着咖啡回办公室后,忍不住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
沈逸林来敲门:“余律师,你也长痘了?”
余欢连忙放下手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个“也”字,盯着沈逸林,“你长痘了?”
“嗯。”沈逸林点头,”那天喝完酒回去,第二天额头就冒了一个痘。”
“好大一颗呢。”
他说着,撩开额前的刘海给余欢看,又想到一件事:“对了,那天舅舅把你送到家吗?”
“……”余欢,“送了。”
“那就好。”沈逸林,“不过我记得你好像住的更近吧,他明明应该先送你的啊。”
“额,我们有点公事要谈。”
“……哦。”
沈逸林当时醉呼呼,也没什么印象了,随便地就被这么被余欢搪塞过去了。
沈逸林是来找余欢给他安排新一周工作任务的。
余欢调开新一周的工作计划表,简单安排完后道:“我周三得出一趟差,估计周末才能回来,我不在这几天,你要遇到什么问题可以请教其他律师,要是太闲了觉得无聊也可以去找rhys,让他给你额外再安排些工作。”
“你要出差?”沈逸林将脑袋凑到余欢电脑面前,“出差做什么?”
“律所的一个常年法律顾问单位,有一个项目谈判,需要我们配合。”余欢大概解释了一下情况。
沈逸林听完有些不解:“这个单位的合作方明明违约了,他们把合同解除,要求违约金不就可以了吗,还谈判啊?”
“可是他们的商业计划明年就要投产,打官司虽然会赢,但工期必然拖延,如果明年无法投产,他们所做的招商工作就全白费了。”余欢解释,“整个计划一旦被打乱,损失远高于打官司可以得到的赔偿”
“哦。”沈逸林这下明白了,“那,我可以参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