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喝了多少?”高宴皱眉。
“……”余欢望着早被清理干净的台面,“也不是很多,套餐的一半?”
“你喝了另一半?”高宴转头看她。
尽管醉酒之后,感官悉数退化,余欢是听出了那语气和平日有些不太一样。
高宴扶着沈逸林往酒吧外走。
他的车就停在外面不远处:黑色的凯迪拉克,车身线条延展流畅、车头的“v”型标志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灿灿生辉。
沈逸林虽然晕乎乎的,却还能辨认出来自家舅舅的车,伸手就拉开车门。
“你坐前面。”高宴。
“哦。”沈逸林只好又不情愿地关上车门。
司机见人醉了,赶紧出来,从高宴身上扛过沈逸林,打开副驾驶车门——
余欢等沈逸林上车后,这才把一直帮忙拎着的包包还给他,沈逸林却从车窗里够出脑袋,“余律师,你也上车啊,我们先送你——”
这到底是是喝醉了呢,还是没醉呢?
余欢还在琢磨,高宴已经先替她拉开车门:“上车吧。”
余欢弯腰钻进后排座位。
“余律师,你住哪儿?”刚进去,就听司机问。
她报上自己住的小区。
“那也不远啊。”司机复述了一边地址,“那正好,先送你,在从你小区后面去那条路送逸林回家……”
他规划着路线。
冷不丁,从另一边开门进来的高宴却打断他道:“周叔,我们先送逸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