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明亮看不明白，不知道这些砂锅有什么用，他不敢问，在云端多嘴不如沉默。
不一会儿，女技师端起砂锅款款离去。
东方明亮很高兴，今晚的砂锅都端了，意味着他可以自由活动。
“你等等。”
极春红叫住最后一个女技师，让她把手里的砂锅递给东方明亮。
“送到桃红良夜，她是贵宾中的贵宾，不许丝毫怠慢，无论提什么条件都满足她。”
极春红居高临下地吩咐道，好像东方明亮是她的奴隶，而不是男侍者。东方明亮有些不快，自己出来端砂锅，又不是出来卖——身的。要不是帮李胜男完成任务，他早把砂锅砸在极春红脸上了。极春红见东方明亮有抵触情绪，媚媚一笑，手指一勾，一个女技师递给一沓钱来。
“今天晚上你只做一个贵宾，做好了来这里拿钱回去。”
极春红把钱放在药柜上，足足有三千元。东方明亮知道失态，故意对着钱看了看，双眼有了光彩，脸上也有了笑意。极春红到药柜最里面的保险箱里拿出一根小指大小的野山参片成蝉翼一样的细薄，她运气一吸一吹，野山参像听话的蝴蝶落到东方明亮的砂锅里，很快就融化了。
小费就给了三千，这个神秘的女贵宾一夜要消费多少钱，东方明亮不敢想象。
桃红良夜，已经熟悉了，依旧是奢华而暧——昧的气息。
东方明亮心想自己要不是为李胜男卧底，只怕一辈子都不会见过这样的场景。
在天湖乡做小吏一个月工资三四千，连做一次普通的洗浴都不够，听吴星海的语气，云端的女技师一次服务起码五千。
“什么世道啊！”
东方明亮愤愤不平。嘉乐县不大，可私营经济发达，有冒险精神，自然抢得经济发展奇迹的第一口肥肉。从电气、皮鞋、服装到房地产煤矿，没有嘉乐人不敢做的，甚至连是七八十岁的老人都参股搏命。借了gdp一路高歌猛进的风光，嘉乐人肥的流油，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宝马奔驰。
桃良夜的门关着，东方明亮轻轻敲了敲，没有动静。
再敲。
出来一个女技师，看到东方明亮，一愣。
东方明亮仔细一看，正是介绍自己来云端的那个女技师。
“你交上狗屎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