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丽也不错。”
闻馨说。她知道乡长已经想好了，只不过借她的嘴说出来而已。
曼丽跟闻馨同一年来天湖乡的。她没有什么背景，闻馨过了半年做了团委书记，她就跟着闻馨跑腿。曼丽人如其名，生得漂亮，性格也好跟谁都粘得住，所以名声有些那个。不过也没闹出过事来。
乡长走了。
闻馨提着包，走出自己的办公室，一股失落涌上心头。东方明亮办公室的门开着，里面没有人。闻馨犹豫了一下，提着包进去，坐在东方明亮的椅子上。往昔的一幕幕重现眼前，谈诗，说笑，在溪边漫步，一切都那么美好。闻馨感觉东方明亮就在身边一样。
“你这是干什么去？”
东方明亮回来，看到闻馨提着个包坐在办公室里，很是奇怪。
“我调到镇上去了，马上就走。”
闻馨不想多说什么，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下来。
“到底怎么啦？你……你说走就走……”
东方明亮想抱住闻馨问个明白，可外面有人，他只好坐在对面看着她。
“团委书记就空出来了，你跟乡长走走关系，这是个机会。”
闻馨还是憋不住说了，打心底里她关切着东方明亮，一个年轻人在基层，如果前几年没有发展，一辈子都不再有发展的机会。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留下来陪着我。”
东方明亮说。他心底里认定的女人除了敏敏就是闻馨了。敏敏已经失去，闻馨也要走了。他的天空几乎崩塌了。
闻馨苦涩地笑了笑，想问东方明亮接电话的女人是谁，又觉着没意义了。她提起包慢慢走出去，东方明亮没有起身，愣愣地盯着闻馨的背影。闻馨的背影很美丽，细腰圆股腿细长，一双水晶高跟鞋让她显得更高挑。
东方明亮的额头重重砸在办公桌上，谁让自己是个乡野小吏，一个中意的女人都留不住。闻馨一回首，看到东方明亮额头磕碰红了，鼻子一酸，说：“你宿舍里真的很奇怪，不上去看看吗？”
东方明亮站起来，闻馨把包放在办公室，两个人往宿舍里去。对于东方明亮和闻馨的亲昵之举，没有人注意，大家都习惯了。不晓得底细的人以为两人在谈恋爱。
一踏进宿舍，东方明亮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老师身上的香味。可他知道这个香味绝不是来自老师。
“一定是她！”
东方明亮想起那个跟老师很像很像的女人，她找到自己的宿舍干什么？
闻馨告诉东方明亮，昨天夜里她叫起两个保安。她跟保安都清楚地看到那个漂亮的女人站在玻璃窗前。等保安拔了插销开门进去，那个女人就不见了。房间里满是奇异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