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出微弱的声音,恳求对方轻一点。他停了停,克制力道,俯身舔过溢出乳汁留下的湿痕。奶水的味道比前几天更浓,那天的比起奶更像水,今天更有乳汁的味道…腥气也浓。
算不上好喝,但眼下他的目的并不是乳汁。
过了一会儿,你发现他在用舌头清理溢出的奶水。触感湿热,然而并不暧昧。他面色如常——还是那副惹人烦的脸色,把唇舌当做清理工具,一点一点舔舐半干的黏滑液体。像在被动物舔,你更不舒服,却逐渐恢复理智,垂眼看着他一边吞咽,一边把你的上身清理干净。
残留湿痕的胸前肌肤划过凉意。
“……下面的,”像被对方的恶劣传染,强烈憎恶之下,你喘息地冷冷说,“下面的也舔掉。”
之前经常被舔阴,两个恋人都会咽下面的液体,可失禁的情况本来就少有,无论你还是对方都没有那种奇怪癖好,所以饮尿这种怎么想都很过度的py从来没有过。不过喝乳汁也没有过。
因此你指挥得毫无心理负担。
还以为他会直接拒绝,至少会犹豫,或者又阴阳怪气说什么,但席重亭看起来本来就有这个打算。男人脸色糟糕地瞥你一眼,下床跪在你腿间,从腿心继续一点一点地向下舔。舌尖触感半是粗糙半是软滑,接触敏感腿根,有些发痒。
你不明白他怎么好意思摆脸色。
“什么都做了再装好人,真够恶心的。”怀孕后体力极易消耗。方才连连登顶,你直到现在还在喘,勉强撑起身子,第一眼就看见男人高挺的性器,愤恨地狠狠踢上去,“滚啊!别碰我!”
“闹什么?不难受了?”
他在足尖触碰到之前猛然攥住你的小腿,手臂青筋鼓起,力道极重,却仍没有抬头,继续侧头舔你腿根脏污的混杂液体。上方大片湿滑清理干净,小腿和足尖还有一些长痕,尿道排出的半透明水珠缀在细腻肌肤。你眼看着他最后含住脚趾,伸舌舔掉其中湿腻涩气,滚动喉结咽了下去。
“谁让我难受的?”
你泄愤地用脚踩他的脸,他拧眉把你的腿拉远。你气得两眼发黑,不停往他心窝位置踹,说一句挣扎一下,每一下都被他拉远。
“说过不要了吧?!从你硬把我从机场拖出去的时候!一直在说!”
“…谁叫你每次都在。”
他低声呢喃一句什么。你没听清。
“你说什么?”
“说弟妹怀着孩子还生龙活虎,挺闹腾。”
他双手握住你的腿抬高并拢,转过九十度试图把两腿一起放在床上。重心改变,上身猝不及防向后仰倒,你吓了一跳,席重亭迅速托住你的肩,半提半抱着小心把你放到床的里侧,而后才松手转身去卫生间。
“晚上想吃什么?”
“晚上我要回家!”他怎么好意思?你难以置信,从床上坐起来,“季晓晚上就下班了!”
“他没陪你产检吗?”
“…两个人太显眼了。”
“哈哈,季晓确实大方。”
“叶青今天就走。”你抿住唇,“他可能想给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吧。”
“单独相处到公厕?”
“不是!”你终于被他逼问出下午和叶青的地点,“开了钟点房!”
“那黎小姐一天之内和两个男人开房了。”
“你去死吧!”
你气得拿起桌边的矿泉水就往他的背后砸,席重亭抬手接住,转身放在洗手台边自己洗漱。卫生间门没关紧,你发现他居然笑了。
…神经病。
结果晚饭还是在他的酒店房间吃了。说是晚上会送你回去,不用着急。
好吃是好吃…又是他不知道从哪个偏僻饭店订回来的。食品安全看起来不太到家。
仔细想想,还是第一次和他两人一起吃饭。之前你们相看两厌,还要避嫌,都是分开的。
和季晓刚在一起那一阵子,机缘巧合下倒是和席重亭吃过一次饭。那时候就发觉了,恋人的朋友吃过的餐盘很干净,没有剩下一粒米。
发生关系之后你才发现,他居然会捡别人剩下的米饭吃。
“你饿吗?”你恶心极了,“饿了多买一份不行?吃我的干嘛?”
“季晓不会?”
“有可比性么。”亏他问得出来。
“我不想浪费粮食。”席重亭无视你的冷嘲热讽,“黎小姐不是说咽不下?”
你完全不理解,皱眉看他:“你小时候饿过吗?”
这人生活习惯非常奇怪甚至矛盾,你理解不了。他的公司发展应该很好,你之前好奇,在某些网站查过,是那种普通人想不到、需要专业知识但相当赚钱的实体业务,似乎也在做技术顾问之类的外包生意。赚得肯定不少。他户头的资金应该比叶青多。毕竟叶青不打算继承家业。季晓和你办婚礼,席重亭一个人送的礼金比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多,之前还送过一辆几十万的车。季晓父母自己闲来无事想在乡下鼓捣民宿,钱全是他出的。
但他自己的生活很随便。
衣食住行之类的。住的酒店、还有选的饭店,包括代步车,全部和身家相差极大。已经不是节俭的程度了。感觉在苛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