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里不超过2分钟的几个床戏镜头,前期准备、转场、拍摄用了将近两个多小时,大大超出了预期时间,再加上两个人还在浴室没出来……听着浴室里不时传出的暧昧声响,李导也有些郁闷。
时间已经将近11点,明天五点有沈缚和宁予清的外景要拍,今天肯定是没空再拍沈缚和白绪的床戏了。
李导吩咐了大家准备撤场,脑子里突兀的浮现出白绪那双眼睛,仿佛带着魔力和诅咒,让人总是不自主的回想。他手里拿了支笔轻轻敲击桌面,像是在思索什么,随即转头问沈缚:“小沈,你觉得她怎么样?”
沈缚正低着头拿着手机和经纪人发消息,闻言正在敲击屏幕的长指一滞,几乎没有犹豫的回答:“她会火的。”
他没有说她适合角sE,也没有说她演技好,只是十分坚定的说“她会火”。
李导沉Y了片刻,抬手拍了拍沈缚的肩膀:“你们两个的戏改天再拍,时间不早了,先回去好好休息。”
和导演确认了下次拍摄的时间是三天之后,白绪整理了东西准备离开,只觉得浑身酸软到想要立刻扑进床里睡一觉。
刚走到影视基地的门口,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白小姐!”
入目是那辆熟悉的卡宴,谢晏的助理站在车旁,手里拿着根烟,看到她便匆匆灭了烟,扯出一个朝气的笑容跟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上车。
白绪走过去拉开后座的车门,淡淡的酒气钻入鼻尖,她皱了皱眉。
谢晏坐在另一边,正仰头倚在靠背上休息,白绪轻手轻脚的上了车,裹了裹外套,偏过头去打量他。
他仿佛睡的正沉,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映出Y影,因为仰着头,清晰g净的下颌线轮廓撞进白绪的眼里,此刻谢晏安静的倚在那里,月sE落在他的鼻梁,渡上一层温柔的月光,抚平了每每面对她时一身的刺。
心跳突然就乱了一拍,白绪有些慌乱的垂下眼睛,眼前飞速的划过几幅画面——
十六岁的少年抱着吉他站在舞台上,用尚且青涩的技巧、g净而有力度的嗓音唱火了一首《未来》;母亲带着宠溺的笑意,柔声说:「绪绪有喜欢的人,不想嫁陆家,那就不嫁,谁也不能欺负我们绪绪。」;铺天盖地的热意扑面而来,震耳yu聋的爆炸声在耳边响起,她短暂的失聪,耳鸣声在脑海中“嗡”的一声炸开,她崩溃大哭,失去意识之前却看到了谢家二把手的身影。
谢晏醒了,他眼神惺忪的看向白绪,看起来竟有他平日在镜头前的温柔,谢晏嘴唇动了动,说了什么。
一瞬间,耳鸣声突然在覆盖住所有感官,尖锐的疼痛从耳边袭来,白绪连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无法听到,声音淡的仿佛马上就能被风吹散:“你说什么?“
谢晏有些醉,恍惚间听到了有人动作极轻的坐在了身边,睁开眼便看到坐在旁边的白绪一双秀气的眉毛紧紧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的嘴唇上还有清晰的月牙形咬痕和结了痂的血迹,手落在x口,袖子顺着手臂滑落,皓腕上有一圈刺眼的红痕。
谢晏下意识开口询问,语气里是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关切:“你还好吗?”
对面的人好像听不见他的话,她的声音细小的像银针落在地上那样轻:“你说什么?“
仿佛在承受难耐的疼痛,白绪抬起一只手颤抖着搭在耳廓:“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