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蝶儿一行人并未在冠金台停留多久,他们只是稍作休整便继续向万年雪山赶去。
或许是他们对h金石无所贪念,又或许是护世神鹰被别人牵绊住了脚步,无暇顾及他们。它并未出现在他们面前,这对他们来说不仅少了一大风险,还节省了不少时间。
愈往北走,气温便以肤感可知的温度急速降低,夜晚尤甚。
凌蝶儿已经换上了较厚的衣裳,却还是被冷得搓了搓自己的双臂:“冠金台北部已如此温度,不知到了万年雪山又会如何。”
她又看了看身边依旧身着淡青薄衫的慕庭朝,心想不愧是冰灵根,耐寒能力就是b她这个空灵根厉害多了。
慕庭朝看到了她的小动作,伸出手想要给她暖暖手,可甫一接触身T便是一震,俊颜上难得出现了诧然。
凌蝶儿“噗”地笑出了声,反手握住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慕哥哥还想给蝶儿暖手,可分明你的手更加冰冷,还是让蝶儿给你暖手吧。”
慕庭朝轻咳一声,想要遮掩耳边悄然浮起的红晕。他修的是冰系术法,还有木系术法中的木毒,T温自然b常人低些,是他疏忽了。
凌蝶儿笑意YY地看着他:“若是下次慕哥哥感到有些手冷,尽可以来找蝶儿,蝶儿很乐意为慕哥哥暖手。”
慕庭朝的凤眸中有些羞意,随后又闪过一丝狡黠,他俯下身凑近她耳边:“那慕某便在此将自己托付给大小姐了。”
温热的呼x1喷洒在耳畔,这下轮到凌蝶儿羞红了脸,她强装镇定地说:“不用客气,应该做的。”
慕庭朝轻笑一声:“能有大小姐相伴,实乃慕某三生有幸。”
叶飞叶凡对视一眼,看向别处,眼不见心不烦。可他们内心还是有些纠结,却也知道慕庭朝已动了真情。
经过数日相处,他们也大致明白了这位凌云宗大小姐的品X,知道她X情纯良,不像是忘恩负义之徒。可他们依旧不敢放下戒心,他们已经失去了叶家的嫡小姐,再不能失去一个嫡亲的少爷了。
经过小半个月的长途跋涉,凌蝶儿他们已站在冠金台边际,远远望去便可看见连绵雪山的山巅,此时的温度已接近冰点。
天空中落下的雪已经从柳絮般的小雪变为了鹅毛般的大雪,将周围的一切景物染上银霜。凌蝶儿抬头伸出手接住一小片雪花,其他雪花似是在与她玩闹般落在她的发梢、吻在她的唇畔、降在她的衣间,最终被她温热的T温所融化,又化为腾腾的热气,消散在空中。
凌蝶儿披上了宽大的毛裘披风,显得她愈发娇小,白sE的毛绒簇拥她被冻得红彤彤的小脸,更衬得她皮肤雪白、双颊红润。红sE的披风映在白雪皑皑中,如同雪地里盛开的一朵红梅,清冷孤傲却也妖YAn夺目。
而慕庭朝仍穿着单薄,只是换了件稍厚的青衫,他那如丝绸般的青丝一半披散一半用一支朴素的木簪束起,可那木簪上隐隐流露出的灵气也不难看出此物非凡品。
他在寒风的吹动下如遗世的仙人,冷漠又无情、似对万物了无牵挂,像是随时都要飞升离去。可当他望向凌蝶儿时,那柔情的目光又让他看起来有了些许温度。
慕庭朝轻轻地拣起她发梢上的雪花,雪花在他的手上并未融化,反而更加晶莹。
他一双原本淡漠无情凤眸此时满是情意,他前世早早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这一世,他只想与她共白头。
即便这人世间Y暗又喧嚣,令人心生厌倦,可却有她这一点光亮,足以照亮他的心间。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无所挂念,他想为她留在人间。
凌蝶儿从小便生活在气候温润的东方,而这北方的极寒之地,却是慕家、叶家与慕庭朝的主场。
她惊奇地看着眼前的雪景,语气中满是难以掩盖的兴奋,她说道:“冬日的凌云宗虽也会下雪,可如此壮观的雪景我倒还是第一次见。”
慕庭朝笑着看她:“往后你想看雪便同我说一声,我带你去看幽州之雪,b起这里也不逊sE半分。”
“嗯!那以后便拜托慕哥哥带蝶儿逛逛幽州了!”凌蝶儿又想起他们还有正事要做,拿出了地图,“已经到了雪山入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慕庭朝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地图,将上面的雪山山脉指给凌蝶儿、叶飞叶凡看:“你们可看出什么东西了?”
叶飞左看右看,疑惑地开口:“这雪山占地面积很大?”
万年雪山确实浮幻秘境中占地面积最大的区域,几乎横贯秘境的整个北部,从东北至西北,重峦叠嶂,延绵不绝。
原来万年雪山指的并非单指一座雪山,而是一条座雪山山脉。
而万年雪山之外,就是连地图都没有标记的未知之地。
叶凡端详片刻,沉声道:“不,这是一条龙脉。”
他指了指东北部一座巨大的雪山:“这是龙首,这座雪山上有一座天池,是龙眼。”
又指了指西北部明显已经变窄的雪山末端:“这是龙尾。”
慕庭朝点了点头,继续问:“还看出什么了吗?”
“这条龙脉……似乎已经毁损了。”凌蝶儿皱眉,将龙脉的逆鳞处指给他们看,“这座山位于龙脉的逆鳞处,逆鳞是龙的弱点所在,本应是龙脉中最重要的地方,可此地却呈虎相,显龙虎相斗之势。龙虎相斗必有一伤,有大大小小数十条河流自这座山上流下,应当就是龙脉受伤时流下的血Ye。”
“不错,”慕庭朝含笑着点头,“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这里。”
冰晶莲生长需要极其浓郁的冰灵气,而龙脉伤口处溢出的冰灵气无疑最为充裕,那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可逆鳞处也是龙虎相斗之处,亦是最为凶险之地。
又经历了约大半个月,他们一行人已经走进了雪山的深处,原本还能偶尔看见一两棵裹着雪的树木,到后来他们除了自己便再难观测到其他生物的踪迹。
天空似与雪地融为一T,再也窥不见耀眼的明日。没有了太yAn的威慑,风雪愈发肆无忌惮,以遮天盖地的架势奔腾而来。
来时的脚印已经被大雪覆盖,一眼望过去皆是不见边际的纯白,由于没有yAn光的照耀,这纯白之上又蒙了层朦胧的灰影,显得周围愈发压抑。
他们犹如在惊涛骇浪的雪海中航行的孤舟,寻不到何处可以安然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