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觉钦提醒少女,她现在作为政府的机关要员,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有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她,稍有差错,等待她的便是死亡的深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以在安全问题上,更不该疏忽大意。
男人的这番话堪称苦口婆心,即使严秀很讨厌二皇子,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确实很有道理,早上他登门拜访贝珠的时候,是她开得门,男人身后站了几名训练有素的卫兵,不远处的街道位置,还有穿着黑色西装的保安,戴着耳机警惕地四处张望。
甚至进了家里,二皇子也没有在客厅多停留一秒,在安保的护卫下迅速上了楼,仿佛她们家是什么龙潭虎穴,在这种严防死守下,严秀觉得不来几个杀手简直说不过去。
只不过,再软乎贴心的话由顾觉钦硬邦邦的语气说出来,都有种不明不白的命令语气,平时工作中贝珠还可以接受,谁让二皇子是她顶头上司,但要是涉及到私生活,贝珠就格外难以忍受他这一点。
再说她需要个屁安保,以她现在的身份,方诗萱都可以骑在她头上随便拉屎好不好,顾觉钦不和她挑明这些政商勾结的暗箱操作,还在那边甩锅装傻,还和她扯什么安全问题,她不对二皇子翻个白眼都是她最好的教养了。
作为贝珠最好的朋友,严秀自然读懂了少女的不耐和抗拒,他们……是有矛盾了吗?和事佬的本性让她控制不住自己打圆场:“谢谢二殿下提醒,我回去就请她们离开。”
”她们是朋友不是吗?”
咯噔,严秀心里一沉,尽管小珠的语气平淡柔和,但她就是知道她在和二皇子唱反调,手里端着的茶喝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能顺着贝珠的话往下说。
“是,是,她们是朋友,不是朋友怎么会愿意借这么好的衣服给我呢?哈……哈……”注意到顾觉钦向后靠在座椅上,自然散发出上位者的威严:“这都是误会,二殿下,我们家平时没那么多人。”他不会给小珠穿小鞋吧,严秀深深担忧,争取两碗水端平。
“也许吧……”
顾觉钦不是傻子,早已看出贝珠的不满,其实从贝珠和他报告了方诗萱的事情后,他们就很少交流了,在今天见面之前,他还安慰自己是临近祝神节工作减少的原因,才导致他们忽然的疏远。
只是,他要如何和她挑破这些潜规则,有的时候,他真的情愿贝珠是个没有大脑的花瓶才好,这样他面对她,才不会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她这么聪明,难道就想不通这些关节?还要同他置气,非要把他衬托得像个卑鄙小人才罢休是吗?
不管内心如何波涛汹涌,顾觉钦面上仍旧是那副平静淡漠的死人脸,他撑着脑袋,似乎对眼前的一切人际交往都感到倦怠。
车里尴尬的气氛比车外的冰霜还僵硬,就在严秀的脚趾要为自己人生抠出第一座城堡的时候,皇家轿车平稳到达了帕尔玛剧场前,不等侍卫开门,严秀第一个跳下了车。
还没站稳,就被眼前的长枪短炮吓得差点钻回车上,伴随咔嚓声亮起的还有强烈的闪光灯,严秀没有面对镜头的经验,快门每按一次,她就控制不住眨一次眼,她已经能想象自己脸上的表情会有多丑了。
幸好贝珠及时解救了她,少女面对狂热的镜头,依旧能保持完美的营业式微笑,面对公众,她总是能摆出最完美的姿态。
在做戏这方面,二皇子也是老手,不久前两人的暗流涌动仿若幻觉,他们默契地向着左右人群招了招手,共同忽视记者尖锐的提问,在安保的簇拥下双双进入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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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觉钦和贝珠两人总是表面笑嘻嘻,实际心里已经把对方骂了八百个来回
ps:我还蛮喜欢小珠身上这种职场“愣头青”感的,下属就是要啵长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