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瞄准器对准了她们,始作俑者反而将受伤的严秀挡在身前,就在这一瞬间,贝珠迸发出了超出寻常的力量,她双手交迭用坚硬的手肘去撞击男人脆弱的后脖颈,同时扯住严秀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这一边,那一瞬间,男人的胸膛迅速炸出了一个血色的破洞,他捻了捻胸口的血块,不敢置信地向后倒去。
严秀抱紧贝珠,就连脚踝的疼痛都忘了,她的脸上全是劫后余生的侥幸,不远处的虞非白赶紧拨开人群,和贝珠一左一右架起她,躲进人群。
容佩和他姐姐坐在轿车后排,他早已得知校门口的混乱,他不确定贝珠有没有参与这场活动,招呼司机停了车,在人群中心乱如麻地搜罗着少女的踪影,得益于少女的外貌,容佩一眼就锁定了小脸沾染上血迹的贝珠,男人心都碎了,生怕少女受到了伤害。
他推开车门,卸下卫兵手上端着的枪械,使出全力给了那人一巴掌,那卫兵牙床的鲜血都被打出来,偏过脸正欲发作,幸而瞧见男人衬衫领口的家族徽章,如同在脑子里注射了一记冷却剂,一切愤怒都烟消云散,他连忙行了个礼,低下头忐忑地等待指令,周围的同僚见势,也赶紧停下了作乐的行为。
“我要带走那位小姐。”
那卫兵不敢动作,这种事他做不了主,只能将询问的目光抛给躲在岗亭里翘着脚休憩的长官。
卡朋正查阅手头的联络器,低头兀自翻了个白眼,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活该一辈子做个卫兵,他抬起线条优美的长臂,做了个通过的手势。
卫兵赶紧小跑进人群,对着贝珠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抱歉,不知道您是公爵家的朋友,您没事了,是我们工作造成的失误,望您谅解。”
贝珠不说话,她神色自若地挽着严秀,掏出手帕擦了擦女孩额头处因为疼痛而沁出的汗珠。
她没受伤,远处的容佩稍稍放下心来,他呆呆地望着少女沾了血迹的侧脸,在鲜血的映衬下,她的容貌愈发潋滟,如泛着金波的湖面令人心醉。
他不是不懂少女的意思,但容佩实在不想救严秀,这丫头明里暗里给他下过这么多绊子,男人存心想让她多吃些苦头,只是看着少女沉静如海的双眼,又有些心软发慌。
正当容佩踟蹰时,站在一边抱着胸看热闹的kiki先发话了,她曾在派对见过严秀几次,她从没邀请过她,但女孩总是像闻到黄油的老鼠准时准点混进她的派对。
她注意到严秀手里紧紧挽着的男人的手臂,这谁?她的男朋友?眼光可真差,算了,还是由她来成全这对亡命鸳鸯,当下斜睇了一眼已经瑟瑟发抖的卫兵:“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你们的工作也太失责了吧。”
“抱歉,抱歉。”
有了阿厄渡斯的发话,事情总是变得很容易,瞧见这几人得救,身后的人群传来繁杂的哀嚎声:“还有我!还有我!我也是无辜的!”
卫兵们统统置之不理,甚至用枪托狠狠砸向几个冒得最前的脑袋,一时间血花四溅,哑乌们抱着头连连求饶,其余人见没有得救的指望,将仇恨怨毒的目光转移到已经得救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