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今天可以走,也不知道具体是几点,她早前应该问下的。
就在少女懊丧间,门口忽地传来动静,贝珠赶紧从沙发上弹起,她转过头,出乎意料地在门口看到了好久没见的太子殿下。
他来干嘛?
贝珠脑子里失礼地闪过这条疑问,连行礼都忘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半蹲下身,恭顺地行了淑女礼。
只是,好半天都没得到他起身的指令,贝珠壮起胆子抬起小脑袋微微看他,他才像是回神般,缓缓踱步进贝珠的房间。
“不用多礼,小猪。”
“请坐吧。”
贝珠规规矩矩地并紧双腿坐下,半个屁股都悬在沙发外,因为男人的到来,房间显得更挤了。
少女偷偷打量他,不知太子殿下此番到来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男人自内到外规整地穿了衬衫、马甲、西装和风衣,愈发显得不可接近,他将公文包放在沙发上,脱去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带起一阵乌木冷香。
虽然他今天穿得仍旧一丝不苟,贝珠却怪异地发现他没有打理头发,男人柔软的发丝就这么顺在饱满的额后,看着有些春睡后的倦怠。
他站在斗柜边上慢条斯理地招待自己,精心挑选了瓶年份好的葡萄酒,优雅地抬起手肘倒了两杯,他拿起一杯作势要递给贝珠:“要喝吗?”
毫无意外地收到少女的拒绝,顾伽誉也没有强迫,腰部向后抵靠在柜子边缘,他单手撑在胸前,透过高脚杯勾勒少女优美的轮廓。
许是今天要走,她还别了自己送的珍珠发夹和耳坠,真的很适合她,只是她不会知道这些全都是他送的。
男人有意放纵叶幸都和她黏在一起,她那么孤独,应当需要玩伴,只是他的心实在难以忍受,别的男人陪伴在她身边。
他偶尔查看感应屏,想知道他们在一起时会做些什么,那头是属于年轻人的欢快,他们讲些在他眼里无聊的话,他的生命从来没有把时间花费在这上面过,那一刻,他的嫉妒是如此真心实意。
她今天就要走了,他从Anna那边拿了奥瑞金药剂,注射了它以后,她将永远不会拥有关于这里的记忆,从身体至思想,她将彻底离开他的世界,他的太阳从此坠落了。
他恍惚觉得自己的心如同在这海上漂流的巨轮,永远无法靠岸,他最近时常感到铺天盖地的颓然,仿佛失去了一切战斗的理由,她好像病毒,深深植入他的大脑,他不知如何找回抵抗她的力量,只感叹心如平原走马,易放难收。
贝珠不安地绞动手指,太子殿下不说话,少女生怕他要后悔或者无限拉长她回家的时间,壮起胆子开口询问:“请问太子殿下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来履行承诺。”
男人的语调轻盈柔缓,随着他的话语,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响起,直至在贝珠身边顿下。
顾伽誉坐在贝珠身边,将酒杯随手搁置在小几边缘,从公文包里抽出份文件递给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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淦!预估错误,下章才能写到h,我恨我自己过分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