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动了她,权曜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身后传来一道低醇沙哑的声音,方斯莱转身,毫无意外是顾觉钦那张死人脸,他皱了皱眉,一副被打断的恼恨:
那要不一起?
说着作势要扯开贝珠身上盖着的衣服,果然顾觉钦立马转身背对他们,方斯莱得意地勾了勾嘴角,扣上胸前的扣子,拿过衣物仔细擦拭掉少女身上白花花的精液:
果然二皇子就是绅士啊。
方斯莱的调笑显而易见,顾觉钦勉力克制住自己,以免上去给他一拳头,他一个伊边雅哪来的资格来以下犯上?
顾觉钦握紧拳头,修剪圆润的指甲掐进掌心,他刚刚在石壁上瞧见远处一艘巨大的货轮缓缓驶过,他大喊,挥手,虽然他自己也知道是徒劳无功,货轮在他的呼喊中渐渐消逝,仿佛幻觉,一阵巨大的挫败感席上他的心头。
就在这阵子,父皇就要正式宣布皇储了,而他却被困在这里无能为力,顾伽誉对他步步紧逼,此时一定在哪里大肆嘲笑他吧,他不信这次意外没有他的手脚,他此时如同倒吊着尾巴的老鼠,所有人都在欣赏他的垂死挣扎,只有死人才会被如此遗忘,山顶的冷风穿过他的胸膛,令他仿佛如坠冰窟。
顾觉钦慢慢平复心情,他最恨情绪反复无常,这会令人做出无法挽回的判断。
他将手机放回原位,余光扫到方斯莱正拿着衣服准备出去清洗,立刻抱胸回刺方斯莱:
恐怕令堂也不知道你会这么无能,玩弄一个失去意识的女人。
顾觉钦不怎么奚落别人,但不代表他不会。
方斯莱表情一变,抬眼恨恨瞪向顾觉钦,那目光阴鸷冰冷,顾觉钦不闪躲他的视线,他一向瞧不上这些只知玩乐的纨绔子弟。
但愿你的兄长上来以后你还能这么轻松的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一记绝击!方斯莱说完就轻飘飘地走了。留顾觉钦在原地静默不语,那个位子几乎成了他的执念,此时被别人随便对着胸口刺,差点失去情绪管理。
贝珠一睁开眼,就瞧见顾觉钦阴沉着一张脸,定定地注视着她发呆,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眼里有她捉摸不透的寒意,少年尽量使自己声线平稳:你最好跟着权曜。
贝珠听出他声音里暗含的压抑,不知道顾觉钦为何突然多管闲事,贝齿轻咬了下唇,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针,面上却乖巧地点了点头。
男人真烦,有点权力就喜欢管东管西,她讨厌和权曜贴在一起,顾觉钦什么也不知道,却要插手他们之间的事。
顾觉钦看贝珠乖顺应下,膨胀的怒气倏得消散,实在是有些奇妙,看见抱着衣服有些呆愣的少女,手心痒痒的,想抚一下她毛茸茸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