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觉钦独自一人呆在营地里靠着树干看书,他对这岛上的一切都毫无兴趣,只期望能迅速离开。书才看了几页,就瞧见权曜抱着贝珠火急火燎地跑来。
怎么了?
少年语调淡漠毫无起伏,和无头苍蝇般的权曜反差颇大。
快!有没有水,贝珠好像中暑了!
顾觉钦指了指篝火旁的铁桶,那里今天上午煮了一锅水,现在放在那里降温,权曜赶紧抱住少女单膝跪在地上,迅速舀了一碗水放在贝珠嘴边,少女眼睛还没睁开就捧着碗大口吞咽,来不及进口的温水从嘴角漏出沿着下巴顺着脖颈往下淌,少女几口喝完,轻轻摇了摇权曜的胳膊:
还要……
女孩鼻尖绯红,额发贴在额头上,睫毛被汗珠浸湿成一缕一缕,微翘的唇瓣失去血色,唯有水珠润泽双唇,仿佛失去生机的洋娃娃,瞧着十分可怜。
权曜又喂了一碗水,哪知这碗水还没喝完,少女就撇过头开始昏天黑地的呕吐,这两天没进食什么东西,又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性事,吐也吐不出来,只能干呕,权曜宽厚的手掌轻抚少女背部,只听到少女虚弱的呜咽声。
方斯莱在旁边抓耳挠腮的像个猴子,权曜拧着剑眉跟着方斯莱一起六神无主,贝珠身上滚烫得要命,还一直发汗,现在又开始呕吐,他是真怕贝珠就这么没了:怎么办?她身上还是好烫。
先让她平躺着,把衣服脱了散热,拿冷水给她擦擦吧。
还是顾觉钦能顶事,条理清晰的开始指挥,方斯莱听闻立即去湖边打水,那边水凉。
把少女放进帐子里,利落地解开她的裙子,拿过顾觉钦放在一旁的书给她扇风散热,顾觉钦早在权曜给贝珠解开扣子的时候就背过身离开了营地。
少女此时无助地躺在地上,中暑了也没法去医院,只能在这个破岛上硬抗,权曜望着心头难得溢出些愧疚,或许昨晚他就不该放任自己的欲望,只顾自己享受。
这边权曜做着检讨,方斯莱已经提了一大桶水喘着粗气跑来,把水桶放在贝珠旁边:
喏,打了一桶凉水先给她擦擦吧。
权曜起身从袋子里抽出一件T恤,浸入水中拧干净开始给贝珠擦拭身体,重点照顾了腋下和四肢,这么抹了几遍,最后把T恤拧了个半干敷在少女额头上,这一过程中少女一直紧皱着眉头,喉间呜呜咽咽,眼角沁出泪水,瞧着毫无生机,似一朵即将枯萎的玫瑰花。
顾觉钦去而复返,手里捏了个小碟子,将里面的盐块倒进水桶里,拿过筷子随意搅拌了下,盛了一碗递给权曜。权曜长手接过,抬头一边问站在帐子外面的顾觉钦:哪来的盐水?一边抬起贝珠的后脑勺,捏开她的唇瓣往里一点点倒淡盐水。
昨天在岩石上发现的,刮下来晒了一天……
少年漫不经心的声音从帐子外传来,仿佛没什么事情能在他心间停留,这里有两个人看护,不需要他也跟着掺合,取过一本书去别处找清静了。
贝珠早就陷入昏沉,压根喝不下去,权曜没办法,只能一口一口渡给贝珠,这么口对口补充了两碗盐水才作罢。
方斯莱一直坐在不远处,眼神牢牢锁定孱弱的少女,恨不得拉开权曜取而代之,权曜根本没有能力照顾好贝珠。
不得不说,贝珠确实有让人喜欢的本钱。她脸儿小小,下巴尖尖,她不似一般青春少女那么有活力,眼里常常透露出一种倦怠散漫,她对待贵族们礼数周全,但却感受不到多少尊敬。她的美丽是一种暗室里的沉默,停留在这里的人们只要停下来感受就会被吞没。
昨晚权曜用得什么姿势干她?他们做了几次?权曜内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