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拾起衣服穿束。
“不了二哥,妹妹还有事,得先离开了。嘶~”
一下床才觉,双腿酸软得厉害。
到底是二哥。
他敏捷扶住她。
“二哥要照顾好自己。”
“万事当心。”陈恪抚了抚怀间的脑袋,诸多情绪,化作无言。
“差点儿忘记,送二哥样东西。”
她拿出特地拐去服饰铺子为他挑的腰带。
“非是值钱的珍贵玩意儿,只是觉得这上面白玉珠子很衬二哥,一眼相中。”
深邃的眸中绽出笑意,“宝贝儿的心意,二哥定当好好珍惜。”
“舞筵,护她一程。”陈纭走后,陈恪对院外吩咐道。
“属下领命。”
舞筵远远地跟着,见她翻墙进入王宫,也跟上去。却恰巧碰上禁军,急忙隐匿。
看形式出动这么多禁军小队,怕不是在寻什么人?
也罢,王爷说了护送一程,在齐宫内惹出什么乱子可不是她能干预的。
还是先回去复命罢。
陈纭将将进入宫内,也见到了方才的禁军小队,心下有几分猜测,齐王发现她不见必要派人搜寻,还有阿仇,不知可有被齐王迁怒。
白日虽向他请示了出宫,想要体察齐国民市,可着实是回来得晚了。
“沉哥哥允阿纭出宫一日么?”
“哼,孤王对你太过宽仁,才让你生出此等念想?”
“沉哥哥觉得、自己与陈王,谁更胜一筹?”
“想说什么?”
“允阿纭一日时间,告诉你答案,好么?”
临上朝前,她提出这个请求,本也没抱希望,他允不允她都要出宫。告诉他这个想法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免得下朝回来见不到她大动干戈。
沉约睨着摇动自己右手的女人,“宫门下钥前必须回来。”
陈纭脚底步伐加紧,她要赶快去建章宫。
昏暗的小道上由于心急,陈纭不慎被人从身后偷袭,迅速闪避。未来得及看清何人,一道紫色药粉撒来,使她失去意识。
“就有劳玉琼婕妤,动手毁了这张狐媚君上的脸。”
密室内,光鲜富丽的婉妃坐在一把椅子上,目露寒光,心思阴晦尽显于脸上。
能顺利抓到这只狐狸精,还多亏了国师大人的定位珠。
冷月阴狠狡诈,想借杨若香之手为她成事,又以神音相传调走仇喜良。
才使得婉妃得手如此容易。
“玉琼婕妤。”
采素捧着刀具送到葛迎蕊跟前。
看着锋利刀刃以及被绑在刑架上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子,葛迎蕊心中一颤,在婉妃逼迫的目光中,不得不拾起匕首。
“你别怨我,怪只怪你不该生了一张倾姿绝艳的脸,更不该哄得陛下失了立场不明分寸。”
“玉琼婕妤,跟她废什么话?”
陈纭口中被布条绑住,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音节。
面对眼前蹙眉摇头,杏眸惊慌的人,葛迎蕊握刀的手不由发颤,她与她本无仇怨。
可是婉妃的吩咐她若不听,倒霉的不仅仅自己,连父亲弟弟也会被她不知要怎样暗害。
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心一横,刀锋划下去。
瓷白细腻的脸蛋上瞬时破开一道血红,鲜血汩汩溢出。
钻心的疼自脸颊蔓延到心尖。
陈纭捏紧手心强忍那疼痛感带来的、想要失声恸哭的冲动。
“一刀怎么够呢玉琼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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