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他,他便再不允许其他人的存在。
“阿仇放心,我未养面首。”两人起身穿戴好,她送他藏至密室。
其实是通往陈逸寝宫的密道,打开后第一层是伪装作了密室模样。普通人难以察觉。
踮起脚尖在红润唇边啄一下,她捧着他的脸,含情脉脉坦述,“阿纭是放纵,拥有的几段情,都是付诸真心的喜欢,不求阿仇能理解,你能在我身边,阿纭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阿纭喜欢的人,没有人能像阿仇这样,摒弃所有奔赴我身旁……”
他们皆有自己的职务、放不下的身份任务,只有她到他们身边,即使三哥,碍于王室礼法也无法光明正大常伴她身旁。
可是仇喜良不一样,他是她第一个、可以堂堂正正拥有、赐予他职位,安排在身边的存在。真正属于自己。
满心欢喜忙碌一天,迫不及待打开密室,却是空空如也。陈纭不知他何时走的,他的出现,恍惚如梦。
未留下只言片语。
陈逸还笑她,“今日心情怎么这样好?”
她想等一等,再与七哥分享心底这份秘密。
派暗卫去查探。
一边若有所思对着桌上点心。
仇喜良不是为了她才来,他到底抱何目的?是否齐王指派?
“娘娘。”
入夜,身边的侍女过来回禀,王上喝醉了。
她去寝宫照料。
“娘娘,有个小宫女……”
抚辰殿,陈纭没叫人伸张,只身进入。
绕过山水屏风,龙榻上赫然躺着两人。衣衫轻薄的宫女尽心服侍醉酒睡去的王,面带痴迷,柔声细语:
“王上疼一疼奴婢好不好?”
“王上……奴婢敬仰您、爱慕您……不求名位,只求能常伴王上身边……”
“王上今日与镇北侯谈笑畅饮,看您展眉,奴婢也跟着高兴。”
听到脚步声,春菱惊慌失措自龙榻上跌下来,“奴婢、奴婢叩王后娘娘安。”
陈纭望了眼睡着的君王,原来自说自话而已。
“来人。”
值守的小太监忙赶进来,看到殿内情景,心中不安。
“娘娘有何吩咐?”
“王上可是召人侍奉了?”
“这、奴才……奴才不敢断言。”张德海垂跪地上,“王上今日醉酒,一直由春菱、枝桃等人侍奉,奴才守在外头,实不知……春菱留下是否王上旨意。”
“呵,不知?王上清不清醒可知?”
“刚回来那会儿,虽是醉得厉害,王上对奴才们还是说了话的。”
“你既喜欢侍奉王上,本宫便给你机会。”陈纭挑起春菱下巴,“就穿着这身,去外头跪着。”
秋夜寒凉,薄衫抵挡不住。
春菱掉着眼泪遵从。
陈纭又冷着脸对张德海道:“滚出去,自领十杖。”
“奴才谢娘娘恩赏!”
君王年轻,宫内不安分的女人,她纵使拔了一拨,还有无穷。
她也不想费心在此之上。
七哥从来就很谨守自身,鲜少喝得这样醉,才给人可乘之机。
看来昨日夏实回来,定是表明西卫城已然安定,同化之策执行顺利,那是真正、属于陈国的领土了。
七哥该多开心,她都能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