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领着她进去以后,从外头锁上了门。
室内点上一种怡情香。
“陛下什么时候来啊?”
“暮贵妃等着便是了。”
沉璧荷从起初的雀跃期待,到后面发觉越来越热,这殿里居然一个冰盒都没放置。
那怡情香里添了一种特殊的草药,闻久了使人恶心干呕。
“来人哪!”
发觉门被锁,沉璧荷扇着帕子去开窗,刚透进一丝凉风,窗边守着的小太监立马关上。
“还请贵妃娘娘莫要开窗,陛下吩咐了,这房内的香味不能散。”
“可是……本宫头好晕,胸口闷得很……”
“放本宫出去!你们好大的胆子!”
“陛下呢?本宫要去见陛下!”
“等本宫出去,定要摘了你们这些狗奴才的脑袋!”
无人理会暮贵妃的威胁恐吓。
“好热啊,难受……”
妆容精致的女人脸上的颜色早已被汗水弄花。
后半夜还是太后派了人来,将她救出。
“太后召见暮贵妃,还不开门?”
小太监们不敢不从。
陛下的吩咐是关到早上,室内热气如蒸,加上专门聚热的构造,暮贵妃必然要脱水而竭。
她这个儿子是个狠人。
同先帝一样,杀伐果断,奖惩分明。容不得分毫别人动了自己的东西。
“去叫太医来瞧瞧。”太后看着沉璧荷虚脱晕厥的模样,手中仍旧捻着佛珠。
“太后,您坐了一夜,也该歇息了。”
“你说,他如果知道了那件事,会如何对吾?”
“太后千万宽心,咱们陛下最注重孝道,您是他的生生母亲,就算、以前做错了什么事,这为人子女的,又岂会对您有不敬的想法。”
“他打小……也没少受吾白眼,吾对他……却不曾尽过一丝为人母的责任……”
“太后,”老嬷嬷跪在太后腿边,抚住她微微颤动的手,“当年知情人士,皆已埋骨黄泉之下,如今唯独这陈国,不知哪里得到了风声,为今之计,太后定要辅佐陛下早些灭陈,才是上策啊。”
外头,随着太医抓了药准备去膳房的两个小宫女交头接耳。
“哎你说这暮贵妃既是陛下的表妹,太后的外甥女,又为何与陛下是同姓啊?”
“这你有所不知了吧,太后唯一的妹妹,恰好又嫁给了一个沉姓大官人,都是天家姓氏。只是这同姓不同命啊,你看太后嫁的就登位成了先帝,听说太后的妹妹命就很惨了。”
“哎你快同我说说。”
两个小宫女一边忙活着熬药,一边在夜深人静的小膳房里八卦。
“太后的妹妹啊听说是自尽身亡的,一根白绫吊尸房梁……”
“哎呀你别吓唬我!我胆子小。”
“哈哈哈瞧你吓的。这太后妹妹嫁的那沉姓官人,听说徒有虚名,有个文绉绉的词怎么说来着……金……”
“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对对对!这沉姓官人将太后妹妹骗到手以后,又陆陆续续娶了七八房姨娘,外头呢又养了好些个不清不楚的,还专门喜欢勾搭有夫之妇。”
“呸!这种男的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