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季却不信。盯着她不安分刮紧坐垫的手指。
“既是如此,那日说想我的又是谁?”
“那日、那日是阿纭失态了……”
面对男人凑近的俊颜,车厢内空间本就小,她感到压迫。
“是么?”
他双手撑住坐垫,只是沉静冷肃地看着她。
那肌白质嫩的肤色,仿佛要怼到她眼睛中来,视觉上的美丽享受,让她差点没忍住想伸手摸一摸。
“言哥哥,太近了……”偏过头,她低声道。
进入山路,马车很合时宜地颠簸了一下,陈纭的身子随之一晃,言季扶住她的头。
温暖的香味沁入鼻息之间,也流入她心间。
久违的熟悉,将她的心,搅成一团柔软的浆糊。
“纭儿不是说,很喜欢抱着我么?”他忽而抬唇一笑,将她拉进怀中坐着。
“言哥哥给你抱、给你摸,纭儿喜欢怎样都可以。”
她的小脸霎时红霞,怎么以前床笫间调戏他言词,都被他记得这么清楚。
“我知你所伤,心中介怀,但我也愿向你保证,此生只你不娶。这颗心是你的,它永远任你差遣。”
他将她柔软的小手按在用力跳动的心房,眸中一片澄明,柔光漾漾。
她底头俯视他,不无触动。
“可是言哥哥,阿纭心中还有其他人……”
话音未落,被堵住唇。
疏淡的唇,温柔、又深长。
他第一次主动,用并不熟练的技巧,撬开她的贝齿,流连于那一芳香甜。
女孩子柔软的舌头躲避,可是逃不过他的追击。方寸之间,溃于醇腻。
两条纠缠的舌,生出许多甜美的芳液,流进他的喉、流出她唇角。
陈纭很快就双眼水雾蒙蒙,双腿也发软,呼吸加重,任由男人索取。
纤薄的脊背、柔软的细腰,他的手掌走过,落定。
嗓音哑了许多,“小妖精,怎么还是这样美味。”
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仿佛揉进许多光。
她早已耳根都发烫。
声音滴出水,“呜……言哥哥……”
还想要,还想要更深、还想要更多。
她克制,没有说出。
言季眉眼舒展,与她说着婚事章程的拟定。他一刻也不想等,再经不起任何的变数。
“言哥哥、不行……”
她环住他的颈,软声摇摇头。
“阿纭不能与你成婚。”
“你既然可以同时嫁与你叁哥与七哥,偏何就不能多我一个?”
她又想哭又想笑,鼻涕泡都冒出来。也不顾形象了。
“言哥哥是傻的吗?阿纭这样的女子,怎担得起你明媒正娶。”
“如何就担不得?”
她捧起他的脸,“言哥哥,阿纭愿与你琴瑟和鸣永结同心,可是阿纭不要言哥哥被人笑话。”
本身,蜀王将宠妃赐给臣子,在多数人看来无伤大雅。喜欢的,放在府上做个宠妾,不喜欢的,就冷置着。
将玩儿腻的美人赏给属下、功臣,古来就不鲜见。因为在那些男人眼中,女人只是玩物。
可如果有人,将赏赐的玩物当作珍宝,正室之礼待之,这位王上莫不会多想,手下亦可以为了这个美人儿谋逆犯上!
陈怀自然不会有那样的猜忌,可其他人,未必不借此搬弄是非疑心乱批,她不能让他成为众矢之的、旁人眼中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