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地狱中爬出来的,所有阴暗都见过,深渊里至深的绝望,也品尝过。
他人的生命对他来说皆不过蝼蚁。
为了目标,牺牲多少人他都不在乎。
偏偏对着她,不由地软下一些态度,凌厉狠决都无可施展。
或许是因为,太过美丽的事物,让人不忍心破坏。
“莫修染,你到底想要什么?”
“哼,我只想要姐姐不畅快。”
她绝望过,也燃起希望过。可是他变化多端的性格让她难以捉摸。
“当年之事,若真有误解,我向你致歉,可不可以?你放了我,回去以后我定将此事查清。”
“姐姐,别说对不起,”他忽而凑近,勾起她的下巴,眼中魅惑四起,分明冷厉,又似乎转过柔情,“你要和我一样痛苦,才算道歉。”
“莫修染,你不觉得自己很扭曲吗?”她怒瞪他,“若当年事情是真,涉案之人皆是死有余辜,你如今所作所为,不过是在增添罪行。或者,你本就德行扭曲,不过是将过去之事借口好作恶作得心安理得。这世上无人对不起你!”
“呵、哈哈哈……”
他忽然大笑,笑得眼角溢出泪花。
“我也从来没说,自己是什么好人。好人……做什么好人?能有好下场么?”轻慢地挑开女子衣裳,他在她耳边呵气。
“你作什么?”陈纭忙后退拢紧衣裳。
“做什么?作恶呀,姐姐。”
少年嬉笑着步步逼近。
虽然手脚的绳子都已解了,可他逼她吞的药丸始终让她无法运功。
“别乱动哦,我可没有耐心。”
他点了她的穴,指尖沾了药给她涂,那种感觉,与其说照顾,倒不如说是对待一件精致的物品更为贴切。
不允许忤逆,不允许有丝毫自己的想法。
她觉得不能理解,这个可耻的男人分明在羞辱她,可是肋侧的黑纹在药物的作用下似乎在淡去,也的确没有之前那种一碰触就剧烈的疼感了。
“你不杀我,只是为了留着慢慢折磨吗?”
“杀你?我可舍不得杀姐姐。”他又恢复那种看不出真伪的虚情模样。
“来,今日的正事该做了。”他将她放到床上。
“我不要。”她抗拒道。
“怎么能不要呢?我可好不容易才准备好。”
准备?
这是他的隐晦,难有欲求与性感。
他身下的东西,勃起次数屈指可数。
因为修炼的功法极端,不是没有男女之爱的需求,而是体内之气都被用作他途,难以汇聚到下身。
心动是一回事,有快感是另一回事。
上次强迫她时,虽过程中有过愉快,到底还是很快就冷淡下去。
不过那滋味倒是有几分让他回味。
大抵是不曾想,还能有女子让他有此种体会。
也变得期待起来,她到底还能带给他什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