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有代价,如今她想停也来不及了。
晚膳决意又对他撒娇。
“七哥,父皇,爹爹。”
“你叫我什么?”陈逸从不在她面前自称朕。
“七哥是阿纭的父皇、爹爹。”
“咳、噗……”他差点儿喷出口中的食物。
“父皇~爹爹~”撒娇的软糯甜声儿,时不时低头亲住他的唇瓣,享受投喂,热恋中的爱侣,全世界只剩下眼前的他。
陈纭能这么招哥哥们宠溺,也是她有什么要求从来都直言说出来,要亲亲、要抱抱、要揉要疼、要喂,这些对男人而言很是受用。不用去猜对方的心思。
而她丝毫不会顾忌闺阁女子该含蓄、忸怩。
“七哥硬了……”
“小混账……”他固定住怀中乱动的纤腰,“好好吃饭,一会儿将药喝了。”
“七哥,为何药都那么苦?能将它们做成丸儿来吃吗?”
“当然,揉成药丸工序复杂,你若是等的了,七哥就让他们做。”
她撇撇嘴,没个七八日恐怕做不来,等那时她也不知是更严重还是早好了。
休养的几日,陈纭待在自个儿宫内将手中分散各地可用的势力整理了一番,之前为了帮七哥上位便折损了许多,而在梁国那段日子,与梁宣帝的对弈更叫她折损近半,元气一直没有恢复。
“绿竹,这段日子要辛苦你与阿七了。”她将拟好的规划交给绿竹,自各地收养被遗弃的孤儿、被爹娘嫌弃的女孩儿,带回“陈愿昭”培养。
陈纭能够拥有陈愿昭这个暗阁势力,还有赖于先王后的支持。她是真的将她当作亲女儿吧。将自己培养的玲珑坊交给她打理,陈纭从中学习到管理、培植自己势力的关窍,后来大皇子谋反玲珑坊溃散,陈纭收了一些无枝可依的姐姐,重新成立了自己的暗阁,取名“陈愿昭”。
希望每个人的愿望,都能有机会陈述,都能得到满足。
只是这件事不能给七哥知道。玲珑坊的人都算作“叛逆”,她暗中保下的姐姐们,也只能更名换姓才活下来。
云禧宫门口。
“奴婢/奴才见过陛下。”
“都起来吧,王后在忙什么呢?”
“回陛下,娘娘正在书房。”
小太监要去通报,被他止住,“别去打扰她,朕自己过去。”
这几日忙起来,她倒是都很乖地没有粘着自己。倒叫陈逸不适应。
听宫里的奴才们议论,王后与其他嫔妃娘娘们很是和谐,日日约在一起玩京中时兴的一种花牌。
旁人若对她无恶意,她自不想伤任何人。
借着牙龈肿她每日掩了面纱与后妃们在御花园中或哪位妃子宫中一起玩牌。外域流传过来的一种精致的硬纸片做的卡牌,每张上面绘有不同的星象、祭师、神灵、鬼怪等等形象,玩法也很有趣。迅速受到各国王室贵族的追捧爱好。
“阿纭,在做什么?”
听到声儿,陈纭忙放下手中的书将桌上一堆稿纸胡乱收起来。
“这么慌张做什么?”陈逸走过来,见她正在读《庄子》,一迭纸迅速塞于案牍下。
“七哥,你怎么来了?”她扬起小脸看他,自带笑容如阳春叁月暖融融的鲜花儿。
对于她想要掩饰的小心思,陈逸也不计较,俯身翻开倒扣的书页,眸色悠悠灿灿,“阿纭这几日都没找七哥了,怎么那日七哥才跟你说生个孩子,就故意避着七哥么?”
“才不是嘤。”她起身让座于他,骑到他怀中,“七哥很喜欢阿纭粘着你吗?”
“牙根可还痛吗?”
“已经大好了。七哥~”她贴在他耳畔蹭了蹭,温柔得像猫儿一般,眷恋主人怀中的温暖。
“身为一国王后,不许随处乱跑。”他撩起她的发丝,语态温宁。
今日陈聿又进宫请见,提起晋国行程。被陈逸拒绝。
“七哥,阿纭是为了七哥,才做了这王后之位。”从小到大,从母后身上,她看了太多身为一国之后的责任重担与压力。“七哥别想拿它束着我。”
听到他深吸了口气,“怎么还是这么任性?”
“七哥今日是来与阿纭吵架的?”
他起身要走,陈纭也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