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这背后心怀不轨之人,公主的身世,会被揭露出来吗?”
“这……下官不敢断言。但至少,不会有目前局势。”
“若是无人揭露,那你说,陈国与梁国今当如何?举凡换一种方式,而非闹的满城风雨,陈国可至于损失闵中那一块巨大的利益?”
刘御史思索片刻,垂头拱手,“王爷说的是。下官、明白该如何处置了。”
陈聿凑到他耳边,声轻而邪肆,“本王要的可不止流放,这些人,都不该活着。”
“下官、谨遵王爷教诲。”
陈聿会将人送到他手上,一个也不会少。
叫天底下人都知道,妄敢打昭华公主主意者,都别想落得好下场。
出狱后陈纭暂时安置在陈聿的府上。
六王陈术也是快马加疾地赶来。
“七哥!”
踏入醇亲王府,却看到陈逸在等她,深色绣龙纹的披风,负手而立,站在堂内、一副巨大的山水画前,瀑布飞流而下,白鹤振翅朝向一轮红日。这是她觉得叁哥最有品味的一幅画,云山雾绕,爱极了那充满朝气的意境。
堂内之人闻言转身。
惊喜而轻快地飞奔过去。
阴雨天,外头的地面湿漉漉的,见到他的那一瞬,心头却好似耀阳高照、晴空万里。
从没此刻这般欢喜,她可以、嫁给他了。
她最喜欢的七哥,将永远与她结盟心缔连理,从此再没有什么可以将他们分开。
“阿纭……”
微微有些低哑的嗓音,轻轻唤她。
喜极而泣。
泪珠涟涟,止不住,停不了。
陈聿讪讪离开,他可不想看这一对在他面前情深意绵。
“阿纭,别哭了。”他拭去少女脸上的泪痕,眉目温疏,“欺负了阿纭的人,七哥都为你讨回来。这些日子,阿纭吃苦了。”
“有叁哥呢,七哥就不必为此事分神了。”睫毛上挂着湿润,蝉露秋枝,望向他眼底,黑色瞳仁映照出她的模样,“七哥,你怎么染了风寒了?”
“七哥没事。”唇角如暖风拂过。鼻音有些重、有些哑,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昭示着他这些时日来的难眠。
狱中,陈纭也很少深眠。时常半夜里醒来,盘腿打坐,精益内力,直至天明。
体内的气不稳定,好似越修,她便越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
待得了空,她要好好考虑,与冷月的这一局该怎么下下去。
踮起脚尖,她朝那粉白的唇凑近。被他偏头避开。
“别吻,免得七哥将病气过给了你。”
“就要。”她捧住他的脸,不管不顾地吻上去。任性而又执拗。
“七哥病了,正需要阿纭的关心呢,对不对?”
“……”他才不肯承认,被她拿捏的无可辩驳。甜蜜的滋味由一个动作、牵引心房。
“七哥刻的,看看喜不喜欢?”他自袖袍中递出一件物什。
那是她蹲坐在花丛边的一个木雕摆件,上了丹青,精致灵动、栩栩如生。不知何时对木雕产生的兴趣,想她的时候,就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