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罢了。不能与王爷共赏,本殿下也没那个心情。”
上回蟹宴他未能参加,被朋友邀去诗会,毕竟是为了岁思馆,她自然图报。
“睡不着么?”晚上入眠,他翻身将手搭在她身上,温柔低语。
她不再拒绝与他同榻。
男人么,睡几个不是睡,他愿意,她就给他。
平静到第叁晚,他都对她没什么过分举动。原以为他得到她的身子就会腻,可没想他如此柳下惠,以至于让陈纭怀疑他是不是不举。
“王爷,若是齐国对付陈,你会帮我么?”
“本王怎么会让人欺负你。”
她翻身钻入他怀,忽然温柔,“王爷放心,即使你没有那种功能,阿纭也不会嫌弃你的。”
那一刻她似乎开始相信他是真心待她。
从小七哥就教她不要相信任何男人,她的美貌是隐患,用的好,是利器;用不好,是毒患。除了几个兄长和知根知底的人,她很难对陌生异性敞开心扉。
只有亲人才让她有安全感。
那是她十二岁的一个夏天,与珊仪结伴去市井玩儿,却被恶人盯上。夏珊仪转头买个护腕的功夫,她就不见了。
她被那些人抓去,运出陈国,听到他们说,“能卖个好价钱。”
昭华公主消失,举国张出通缉令,是陈逸在七天后追踪至吴国,解救了即将被卖到花楼的她。
这是一帮亡命之徒,个个身犯命案,为了救她,他险些丧命。
那七天的折磨,即使现在想来仍心有余悸。
回去后,她将自己关在窗帷紧闭的房间里,谁也不肯见。他就一直守在门外。
自那之后,让她对七哥生出极大的依赖。不止父王重视,无论什么好东西,她都想第一个与他分享。无论他教她什么,尽管嘴上会使绊子,心里却会默默听从。他拿她的身份办事,她也愿意给他使。直到他自己成长起来,再也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她害怕七哥再也不需要自己了,千方百计,使他成为裙下臣。
“七哥……”闷了半个月,她才出来。面色惨白,见到他,再也忍不住扑入怀间。
“阿纭乖,没事了。”他温声抚慰。明明只是想利用她,却心间柔软。
怎么会有男人对她的美貌不动心呢?
陈纭盯着温长然,只觉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可惜了。他不能行房,当是女子们的一大损失。
难怪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昏暗的灯线下,他忽然轻笑,贴到她耳边,“爱妃要不要试试看,本王是不是不举?”
怀中芳香冶丽的身子,即使他再正人君子,也不可能全无反应的。
只是他想等她自愿。
得到一个人的身子很简单,他想要的,是她的一颗心。
“哦?王爷真的、如此坐怀不乱?”
他没想到她如此大胆,腿间覆上一只温软的小手,即使只是一下,也足以叫他无法淡定。
陈纭心中“咯噔”,迅速弹开,和想象完全不同的一片滚烫、粗硬,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你怎么……”
“小混蛋,撩火的后果,可要自负。”
他声音变得低沉磁性,搂住腰肢将她往怀里又拉近了几分,她几乎贴在他身上,隐隐感觉到那东西硌着自己。
“不、不要……王爷……妾身、还没准备好……”
她涨红了小脸,第一次领会“玩火自焚”的真意。
他直接含住丹唇,将磕磕巴巴的话都堵回了她腹中。
后脑勺被他的手用力箍住,她只能“呜呜”承受着。
安静的夜色是绝佳的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