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颜色偏浅,连睫毛颜色也是浅浅,若非骨骼线条有些硬朗,当真不失为绝色美人儿。
“师兄确实生的好看,难怪总要戴上这面罩呢。”
“师兄带面罩只是为了做事方便,毕竟当坏人不能张扬。”说罢起身离去。
他不带面纱,光是往大街上一站……真是为祸一方。
忽而想到,她的红英阁,倒是可以试试拉他入鷇。
需努力打好关系才行。
由齐国回到梁,穿越卫国抵达晋国,是最快的一条路线。
原想回去看七哥,还是忍住了。
他如今已经恢复,她也不知自己该以怎样的心情、怎样的立场去见他。
温长然同她一起去晋,这一遭游历,使两人真正定情。
如果说对哥哥们的喜欢是含有亲情在的,是从小到大熟悉的陪伴,对温长然,则是她第一次试着接纳、一个完全陌生于自己的人。
不是因为他对自己的那些好,却是源于,他对于她的喜欢、渴望回馈的期待、与尊重。
从前所爱的是一心一人,比翼连枝,在经历过那么多荒唐以后,她也不再强求,她的七哥能永远只爱她一人。
他选择了那条路,就注定两人之间有一个要做出退让。更何况,如今她已无法为他留后。作为帝王,这是大忌。
可能也因为温长然,她变得没有那么偏执。
晋国,路上行人皆是宽袍衣裾,林瓦相间。先去了他的朋友夏玄邑府上,便是上次中秋宴的绿服男子。
晋国的建筑不同于梁国的高畅广大,端严华丽,却是轩阁清敞疏朗,别具一格。
夏玄邑乃大将军夏昌之子,少有名望,仪表出众,精通玄学。后来承袭父爵,又官拜散骑常侍。
通过他,得以认识裴稷。
似乎爱好老庄玄学的名士圈子就这么大,风流人物自是惺惺相惜。
不过想说动这些人可太难了。
人家一不缺钱二不缺名。
这一趟陈纭碰了一鼻子灰。倒是见识了夏玄邑的善清谈,听闻其博览群书,才华卓越。早上曾在院子里碰见他朗读诗文,音色雅悦,令府中下人无不“左右属目,听者忘倦”。
夏玄邑的妹妹对温长然很是欣赏,邀他一起去诗斋畅游。
两人相谈甚欢。
当然陈纭与夏玄邑也相谈甚欢。主要因为他善谈,这也是她被引入探索玄学的一个契机。
“怎么爱妃好似对谁都很有兴致,唯独对你的夫君冷冷清清?”
“想听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