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正被抵得舒服,身后之人忽然停住,使得她不满地哼哼,转头却见他抽出云凤,拿帕子给她擦拭。
低眼一瞧,才见帕子上红色血迹,她……葵水来了。
又羞耻又庆幸。
她重新穿戴好,见他盘腿而坐,敛目静气凝神,想必是不好受的,一句话也没说。
车夫是个聋人,后面一批随侍隔着一丈远跟随,所以陈纭倒也不担心方才娇声被听去。
她也不敢惹他,捂着微微发酸的小腹,倚着马车休憩。
一边又十分懊悔方才的软弱。
怎么能就任由他拿捏呢?
郊外的路有些颠簸,陈纭吩咐人煮了糖水,加上干姜,喝下才感觉好了些。
途经驿馆,他们在那里下榻。
“客官要几间上房?”
“一间。”
“两间。”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陈纭瞧了她二哥一眼,冷峻容色见她瞧来略略含着戏佻。然后对掌柜冷然挑眉。
那掌柜也是会趋炎附势的,被那冷郁气场吓得一哆嗦,忙逢迎道:
“哎呦不好意思,上房刚好只剩下一间了。”
接过牌子,陈纭蹭蹭蹭上楼赶紧把门一关,从里头锁上。
“委屈二哥,自己想办法过夜吧。普通厢房应该还是有的,对吧掌柜?”
门外,气喘吁吁的掌柜无语望向贵气男子。
陈恪微不可闻地勾起唇角,抬抬手,“你先去吧。”
“小人告退,贵客有何吩咐可随时使唤。”
陈纭贴着门缝听了听,好像没动静了,才放心去休息。
婢女过来送饭也是谨慎地叫放在门口,她再迅雷不及掩耳地拿进来。
陈恪没守在门口,这会儿她才彻底安心。
以他的性子,应当不会再来扰她。
却不想要熄灯休息时,床边一道身影。
“二哥!你不要再捉弄妹妹了。”她生气。
“这里床铺这样硬,九妹睡不着吧?”
“你在我也睡不着。”
“过来。”
他的面容隐匿在黑暗中,只听得清冷的声调,不容拒绝。
陈纭两腿不听使唤地挪过去,被他扯住秀腕带进怀里,行云流水般放倒在床上。
“二哥……”
“二哥不做什么,就是希望你能记住二哥的味儿。只记二哥。”
他是希望,七哥能从她的记忆里抹去吗?
陈恪身上带着淡淡的石榴花香,甜甜的、自然的气息,很怡神。
他喜欢石榴树,菊苑中种着一棵,以观赏为主,树姿优美,花期长达数月,每年开时灿若云霞。
果实他倒是不爱吃,会找专门的调香师制出独特的石榴香囊。取名也很写实,“红果舞姬”。
“二哥,你不喜欢巧姑娘吗?”
“你很希望我喜欢别人?”
“可二哥为何要喜欢我?”她心中有些怯,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若云霞般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