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什么?”巧知知看向镇静自若的少女,匕首的柄壳在手心敲了敲,“老娘还犯不着跟你说。现在,是老娘在审讯你。”
“男人有什么好的,不过是空有其表,轩鹤冠猴。你若只是被他的外貌吸引,奉劝一句,早些收心。”
“哎呦,你看起来年纪不大,怎么说话老气横秋,老娘一开始是被他容貌给吸引了,不过几次接触下来,他那副生人勿近冷傲刚愎的样子,正合老娘胃口!”
“那、巧姑娘加油。”
巧知知掀起眉头,“你好像很了解他?说,你到底是他什么人?”
“待明天你就会知道了。给我准备张床,我不会逃的。”
巧知知头一次见这么理直气壮发号施令的被劫持者。
不知道为何,她也不想这么委屈了一个美人儿硬生生在椅子上坐一夜。被人看到还以为她有什么特殊癖好呢。
“床太硬。被子不够软。我需要熏安神香才能入睡。”
巧知知叉起腰,努力克制抽出腰间软鞭的冲动,居然敢嫌弃她的床铺不够香不够软。
“你还真是娇滴滴的大家小姐,老娘把自个儿床铺都让给你了,爱睡不睡!”
“不如,你陪我喝酒吧。”陈纭挑起眼梢看她。
两个人抱着酒坛月下对饮,饮得畅快淋漓。
一直以来陈纭都是独自喝闷酒,如今有人能陪,竟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快意。
巧知知性格耿直,但没有夏珊仪身上那种飒拓之气。
曾经,能陪她千杯的,也只有夏。
那再也不是她的朋友。
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像个巨大的轮子,一圈又一圈,如此相似,怎么也跳不出去。
面对醉得不省人事的巧知知,陈纭只是望着被风吹的飒飒作响的树叶,林七的身影悄然闪现,单膝跪地,“主子,可要回去?”
“我没事。她并无恶意,你先去吧。”陈纭摆摆手,又斟了一碗酒。
“用杯子也忒文雅了,来,老娘教你!”
在巧知知的带领下,她发现,用碗确实比杯子畅快。
“主子……”
“怎么了?”
“属下本无资格多嘴,但是……纵酒伤身,主子该走出来了。”
“……”
“属下该死!”
“你说的对,阿七,”她起身将她扶起,“我是该走出来了。他有什么值得我怅怀这么久的。”
抹去冷掉的眼泪,她收拾神色,“最近你和十九帮我去走访一下各大红楼酒馆,各家的选址地段、酒水定价、头牌资料,整理出详细文书给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