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秋跟不上他们喝酒的速度,于是秦思学把控着她的节奏,他冲她举杯的时候,她就喝半杯,不带她的时候,她就一脸乖巧微笑地做一个礼貌的听众,也没把手机掏出来玩,只偶尔吃点水果,看台上的乐队换了个人弹贝斯继续演出。
卓哥像是怕她无聊,提出要教她玩猜骰子,苏忆秋十局里能赢上七局,奈何她与他们的酒量相b太过悬殊,哪怕再怎么赢多输少,玩着玩着也开始晕了。
她去洗手间的时候脚步有一点踉跄,卓哥很贴心地叫了个nV服务生陪着她去。
杨曦大学期间明着出柜,跟家里闹得很凶,秦思学是唯一一个还能以平常心待他的哥们。他没刻意避开他,学校里就有传言说他俩是一对儿,再加上秦思学一直没nV朋友,还坚决拒绝了当时追他追得很紧的一个nV同学,更像是坐实了传言。
卓哥甚至都吃过他的醋,直到某次机缘巧合,他们也知道了他的癖好。
“你不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吗?”杨曦挑了下眉毛,冲苏忆秋的背影努了努嘴。
“她不一样。”
“认真了?”
“也许吧。”秦思学浅浅笑了下,“试试看。”
苏忆秋从卫生间回来后目光开始变得有点呆呆的,她感觉双颊发烫,看人像是模模糊糊隔了一层,她刚刚闻着厕所里清新剂的味儿就有点恶心,但没吐出来。
她小声跟秦思学说,“学长,我好像到量了。”真的喝吐了很丢人,不好看。
秦思学把她剩的半瓶酒拿到自己面前,喝完就散了。
从酒吧出来,过个马路就是城市的商业步行街,大半夜的依旧灯火辉煌,明赫到让天上的星星都黯淡隐没。
“走一走。”
苏忆秋的身子软软地挨着他,手臂挎着他的胳膊,很粘人的样子。她在外面从来没有这样过。
“嗯。”
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想看她喝醉,也可以喝给他看。
“骰子玩得不错。”
苏忆秋笑嘻嘻地,“明明是卓哥看出我不能喝,故意多输给我,哄我玩的。”
所以是醉了,但脑筋那么清楚,还知道自己喊停,明明是酒品很好的那一种。
“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苏忆秋说,“学长的朋友也都是很好的人。”
她的身T在蠢蠢yu动,恨不得把自己当成一块胶布牢牢贴住他,可这是在大街上,她只能把头歪在他的侧臂上,亲亲热热地偎着他散步,从这种她平日里会觉得很腻歪的肢T接触中获得一点宽慰。
她的大脑一时很空一时又很纷杂,偶尔还有一缕游离在对于主人的q1NgyU和热情之外的念头。
其实她从那两人的态度中能推断出他们不止见过一两个秦思学的nV伴,也许对于他和她真正的关系都见惯不怪。
可见对于秦思学来说,换人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或者就像今天在饭桌上李老师说的,他也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年龄,她从不认为他会是那种不婚主义的男人……所以苏忆秋期望的理想结局,是学长交了nV朋友后能主动跟她断了。
这样他在她心里会是完美的。
她眯起眼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过路人,从中挑出些样貌T型端正的男人来,扪心自问如果在这种身T渴求又意志力薄弱的情况下,如果不是正处于游戏规则的制约下,她冒险玩一夜情的几率有多大。
好像这个人可以,那个人也可以……
她果然还是没有什么节C。
这些念头让她心安理得地把他的胳膊揽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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