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御东不痛不痒似地说:“有什么下不了手的。”
他越是平静唐隐舟越是觉得不对劲,“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有什么事说出来我给你开示开示。”
严御东沉默下来,半晌才自嘲似地笑道:“你说,养女儿有什么用?”
这话说得唐隐舟可不服了,“养女儿怎么会没用,养女儿用处可大了!”
严御东蓦然想起他和他那个小养女闹得众所皆知的传言,发现问他这个问题根本是自己脑子进水,“滚!”
唐隐舟大笑,“不是吧严总,你是跟女儿吵架了?女儿最好哄了,要什么给她什么不就是了,你又不是给不起。”
万一她要的是别的男人呢?
严御东喉咙泛苦,没好气地骂道:“闭嘴!喝酒吧你。”
干完了两瓶威士忌,严御东已醉得不轻,唐隐舟到底浸淫酒场多年,没醉得那样厉害,在去往房间休息的路上还搀了严御东一把。
严御东一觉醒来已经晚上十点,坐起来缓了一会,叫来代驾开车回了城南别墅。
他浑身酒气地来到女儿房间,坐在床沿摸了摸她天使一般的睡颜。从小到大,她哭泣的样子,快乐的样子,生气的样子全都历历在目,花了那么多心力悉心娇养,终究是养出来这么个戳心戳肺的小东西!
严蕊同入眠不深,感觉到抚触便悠悠转醒,睁开眼看见父亲在场先是一缩,在看到他脸颊上红肿的指印时,却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怯怯地问:“爸爸……痛痛吗?”
她还在乎他痛不痛吗?严御东有些麻木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