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坎水面冷性更冷,懒得给自己的八妹做安慰工作,她冷冰冰道:“天庭来人了,作为本家我们需要回大营接应。”
青焰一听要离开外域,整个人都缩起来,“大营那边不一直是七姐在运作,和我没关系吧?我不想走。”
“你是生怕自己不死。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我多次在信件中替你隐瞒,母后早就把你揪回仙界了。不想去可以,那这回写信我就把你在外域搏杀魔兽的事儿写上去……”
青焰嘴角一抽,人从矮墩子上弹起来,捂住坎水的嘴,急道:“别说了七姐,我去!”
“换身衣服,你现在又脏又臭。”
青焰撇着嘴从床上随便扯了一件,在自家姐姐面前脱衣服换起来。
“姐,还是男装穿着舒服,不像咱们女孩子的衣服,胸前非要塞两坨绒布,又闷又热……”
没有了布料的遮挡,这具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皆肌理清晰、线条鲜明地暴露在空气中,充满力量的同时又不失美感,可那肩膀与腰身的比例,分明不可能是女子会有的。
坎水微不可查地掩饰掉眼里的不忍与难过,这个家远轮不到她来作话事人。
清平头疼好转时已经天黑了。营帐外嘈杂且规律的脚步声太多,清平躺在床上听了好一阵儿才坐起身。
用过了陈香送来的夜宵,清平说道:“这个毛病已经很寻常了。”
陈香把碗碟放回餐盒中,接着问道:“大抵什么时候开始的?”
“有叁四个月了吧。”
陈香点了点头,笑道:“你此前见过圣君?”
清平默而不语。
“那怎么见到他就说头疼呢?”
清平片刻后说,“我不想引起你们的猜忌,我没见过他,头疼是真的。”
陈香拎起食盒起身,宽慰道:“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一变故实在突然,把我们都吓到了。”
“我什么时候能再见他?我们约定好的事,我不想因此耽搁。”
陈香走到了帐门处,估摸着说,“事有轻重缓急,或许明天或许后天。”
“明白了。”他需要她办的是一件不重要的事。摆好自己的位置乐清平,你没有争取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