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筱柔的宫缩阵痛持续20个小时,迟迟没开到第叁指。
好不容易可以进待产房了,打了麻醉剂何筱柔的疼痛舒缓了许多。
尼诺陪同,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小手,“筱筱不要怕,我在旁边。”
何筱柔挣脱:“我妈妈呢?”
“她在外面。”
“我要她进来。”
陈梅芳却拒绝,“人家都是老公进去,怎么你们还要搞特殊!”
最终还是尼诺留下来陪在一旁,何筱柔的分娩一路坎坷,时间漫长而煎熬,“都是你的错!”
“对不起。”
何筱柔倒没想到他这么轻松就承认错误,似乎真的很自责的样子。
麻醉剂时效并不长,何筱柔的宫缩却已经持续到了第二天,尼诺眼睁睁看着她越来越痛不欲生,汗水浸湿衣衫,发丝凌乱沾黏在皮肤上,脸和脖子涨得通红,双腿分开,任人宰割。
终于她在麻醉失效的间隙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医生立刻进行紧急剖腹。
“先生请你先出去。”
他无措地退出产妇,麻木空洞地靠在墙上显得无能为力,旁人看来满脸倦容。
他就是这幅场景的肇事者——罪魁祸首。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手术室终于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医生推门而出:“恭喜,是个女孩。”
“孩子妈妈呢?”尼诺双眼猩红。
“产妇麻醉还没过......”医生告知产妇无事,吩咐好产后注意事项。
孩子被抱出来时尼诺却并没有像沉丹一样兴奋,反而落寞地站在一旁。
何筱柔剖腹产后的麻醉药效一过又是新一轮的疼痛。
“这孩子对疼痛反应太敏感了,”沉丹看着儿子被何筱柔抠出血迹的手臂不禁心疼道:“我当年生小诺根本没有感觉,你说是吧何姐?”
何姨这段时间也累到了,她一开始到尼诺家工作就是去照顾当时怀孕的沉丹,虽然后来沉丹离开了,但她还是留在了周家。
何筱柔的一日叁餐都是何姨在准备,比起多年前的沉丹,何筱柔倒是几乎不作妖,但性格太闷感觉长期跟她住在一起都要闷出病来,“是啊,现在的年轻人还是缺乏锻炼......”
何筱柔眼泪一下掉下来。
陈梅芳心疼得不行,“筱筱月子里可不能哭啊——”
尼诺也已经两天没睡了,扶额说:“妈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何姨你也是,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麻烦你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