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府的牢中,快接近夜晚,天都昏暗了不少。
有人抓着牢门使劲摇晃,摇累了就把头往外伸出大喊大叫,“不是,你们有病是吧?还不快放我出去!”
崔佑仁想想都气得捶牢门,他就该多看黄历再出门。
没进这任府明牢前,他看着任家的家丁气势汹汹前来找他,心中意料到了有大事发生,还没有说句话,他们就指着他说:“就是他了,前日见了老爷今儿个就没了。”
“老爷就是他害死的!”
这任家的管家今早一回来就发现了任老爷的惨样,面目狰狞,死在书房,眼睛还睁圆死不瞑目。
管家吓得跑出去找刚出门远游归来的任少爷,并一路跑去报了官。
崔佑仁莫名背上这口大锅,他笑了。
这简直就是污蔑人啊,都来搞笑全瞎指的吧。
期间,来跟他算命的人也遭了事,说看他们都可疑,不能放行离去。
崔佑仁都觉得这些人什么毛病了,怎么还搞连坐罪?那这整天和他碰上面的都可疑算了,甭管认不认识。
但他没能把话说开,前边就传来了话,那声音不咸不淡,颇为清冷,难以琢磨其意,“可以。”
“你认真的?”崔佑仁当时就难以置信,这可以什么啊可以。
他看了过去,见人没有驳言,还真的是认真的。
崔佑仁原本是想着清白之身不怕影子斜,跟他们走一趟也行,顺便看看怎么死的。
总不能没有证据,真给他定个死罪吧。
可三人没到衙门多久就被甩回来关进府中的明牢,这也就算了,怎么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待一处牢房。